“明明是一个干净利落又漂亮的小妮子,怎地这般凶悍?小心找不到婆家。”柴晚月大口喝酒的同时也不忘了打趣凌云。
凌云依旧是一袭红衣,腰间系着长鞭,英气的眉宇淡漠中含着隐隐笑意,高高的马尾随风摇曳,英姿飒爽。
她左手执着酒壶,右手拿着七八根羊肉串,肆意的坐着,不顾形象的吃着。
“若不是本姑娘手抖,早一筷子插进她眼珠子了。”
一旁专心吃串的朱祈年冷不丁听到这句话,没来由噎了酒,辛辣的酒梗在喉间,呛的他连连咳嗽了几声。
心想,好泼辣的女子,竟然比他嫂嫂还要泼辣三分。
他每每瞧见凌云那冷若冰霜的脸庞,心里就有点犯怵。
想了一会儿,朱祈年又将心思放在了烤串上。
果然,嫂嫂烤出来的肉就是好吃。
这羊肉还是上次在家时,柴晚月做了羊肉火锅,将另一半肉冰封储存,派人从项源城快马加鞭运过来的。
几人正吃着,大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呼啦啦的进来了一群手执木棍的家丁,随后,白氏在丫鬟婆媳的簇拥下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脸怨毒的柴晚星。
刚进院中,有婆子立马搬了一把椅子,白氏端庄优雅的坐了下来。
“娘亲,您都看到了吧,那贱人违背父命,不静思己过,反而和她的狐朋狗友吃喝玩乐起来。”柴晚星大声嚷嚷着,生怕旁人听不到似的。
她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
除了这院子里的人,凌云和朱祈年皆是狐朋狗友。
凌云手肘支在膝盖上,慢条斯理的吃着串,回头睨了她一眼,冷悠悠的说:“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
柴晚星艰难的吞咽口水,想起一个时辰之前凌云差点将一只筷子插进她的眼里,她没来由的一阵胆寒。
她退到白氏的身边,目光无意落在了朱祈年的身上,心里又有了主意。
“娘亲,您快看,那贱人竟然私会外男…”
“啪!”
“啊!你又打我!”
柴晚星瞬间崩溃。
前几天被柴晚月扇了耳光的脸还未消肿,今日又平白无故的挨了一巴掌。
白氏也慌了,看到自己宝贝闺女被打,她猛的站起来。
“放肆!放肆!柴晚月你好放肆!”
白氏被气的浑身抖。
凌云喝完最后一口酒,利落的用袖口擦了一下嘴角,慢悠悠的踱步到柴晚月身旁,讥言道。
“你还是太仁慈了,这种不懂尊卑的妾室和庶女若是在我们府里,恐怕早就被我母亲打出去了。
区区几巴掌又能让她长多大教训,倒不如我的鞭子来的实在。”
二人一唱一和,完全不将白氏两人放在眼里。
柴晚星每每瞧见她腰间的鞭子心里就会生出三分胆寒,实在是三年前她曾亲眼目睹凌云是怎样当街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抽的皮开肉绽,断气身亡的。
那人凄厉的求饶声仍似响在耳侧。
她不由得又退了几步。
白氏沉着脸,不悦的提醒:“凌云姑娘,难道你一个外人也要插手我家的家事吗?
姑娘家家的,天天飞檐走壁的翻墙头,成何体统?”
凌云唰的一下抽出了腰间系着的鞭子,正想作。
柴晚月朝她摇摇头。
她只好止住了打人的冲动。
凌云这次来寻柴晚月确实是翻墙头进来了。
原因与他,不过是柴晚月被禁足,她才想出了这下策之法。
白氏冷笑着扫过桌子上的一片狼藉,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朱祈年。
昨天之前,柴晚月身边确实有一个男人,不过不是身边的这个男人罢了。
朱祈年一大清早就卸了人皮面具,自然不是乔装打扮的样子。
“晚月,你这性子若是再不收敛,以后去了婆家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