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把所有的方言都想了一遍,北方方言、四川方言、湘方言、闽方言等等,愣是没想到他说的居然是重庆话。
一点也不像,边儿都沾不着。
舒妍嘴角蠕动了下,把笑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江祁瞄了她一眼,“别憋出内伤了。”
“没有没有……”舒妍连连摆手。
他可是江总,怎么能取笑自己的上司?这不是活腻了吗?
见她喝完了姜汤,江祁给她拿了件新的浴袍和睡衣,“家里经常没人,我也总飞外地,所以没请佣人,如果你有需要就叫我,不用觉得麻烦。”
舒妍道谢后进了浴室,她的伤口还没好,淋了雨有些炎感染,不能泡澡,只能用毛巾沾水在没伤口的地方上擦擦。
手腕上本就有伤,被贺庭山一握,血又溢了出来,周围凝固成结痂。
洗完澡,舒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指碰了碰嘴唇被他咬破的地方,一股刺痛感传来。
出了浴室,舒妍问江祁有没有碘伏和消炎药,她要处理伤口。
江祁问她怎么了,舒妍卷起浴袍的袖子,抬了抬腿。
看到她浑身都是伤,江祁赶紧把她拉到沙上坐着,去书房找来急救箱,蹲在她身旁拧开碘伏盖子。
舒妍止住他接下来的动作,“江总,我来吧。”
看她笨手笨脚的样子,按住她的手将瓶子拿了过来,捏着棉签蘸取碘伏液,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她手臂的伤口上。
舒妍有些不好意思。
似乎是不小心碰到她很深的口子,舒妍“嘶”地一声缩了缩手。
“对不起……”怕他误会自己太矫情,先道歉。
江祁拉过她的手,继续帮她上药。
沉默间,江祁开口,“你这么好的女孩,他不珍惜,是他没福气。”
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在舒妍的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带着善意的提醒。
“一旦身陷困境,不要急于找出口,而是要学会保护自己。”
舒妍不懂,“可是……不找出口,怎么保护自己呢?”
今天,她就是因为找出口,才受的伤。
江祁看了她一眼,无奈地叹气:“笨。”
……
涂完手臂,江祁看向她的小腿,舒妍立马缩了回去,抢过他手里的碘伏瓶,“我、我来吧,江总,谢谢你了。”
尊贵的江总亲自为她上药,这不折她寿呢吗?
“还有哪里?”江祁检查着她的小腿和手臂,这一块一块的伤口,令他心疼坏了。
正涂着腿的舒妍支支吾吾道:“额……”
最终,碘伏又回到了江祁的手里,舒妍背对着他,浴袍微微后坠,露出一半的香肩。
江祁温柔地帮她上着药,蘸湿的棉签头点在舒妍的后背,轻轻的,痒痒的。
空气里上升一丝暧昧的气息,舒妍羞涩地咬着唇,脸颊两侧晕染火艳的红霞。
“诶,你这里是胎记么?”身后的人问道。
后背左侧的那块红色的蝴蝶胎记,是舒妍出生就有的。
舒妍点点头。
“很特别。”江祁夸赞,“怪好看的。”
结束后舒妍拉上浴袍,与他道晚安。
江祁擦了擦碘伏瓶溢出来的液体,装进急救箱,回头望向那抹背影,叫住她。
“如果心情不好可以住在这里,给你放假。”江祁走上前,“正好我明天要出差,飞s市,你要不要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