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紅藥真的從花園的角落裡拿出一塊留影石,江玉泉面色一白,就知道自己完蛋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麼個破地方,居然還能放著留影石。
若是沒有這東西還好,只要他咬死自己沒說過那些話,再加上自己血淋淋的傷口,怎麼都不會吃虧,偏偏有留影石。
想到自己的那些話,江玉泉灰白著臉色看到紅藥將其打開,看完了前因後果。
「江學子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江玉泉埋下頭,不甘說道:「沒有。」
「你污衊同門,不敬仙尊,還妄圖破壞仙尊的花園,留影石里的記錄我都會交給你的講師,之後這靈溪峰,你便不用上來了。」
這懲罰甚至不能說重,江玉泉心有不甘卻也知道不能再得寸進尺,只能點點頭,一臉屈辱地離開此地。
對著他的背影,紅藥漫不經心說道:「對了,有句話江學子說錯了,這花可不是什麼垃圾靈草,而是仙尊心愛之物。以後莫要再做這種禍從口出的事情了。」
江玉泉頓了一下,繼而匆匆離開。
此地重恢復了安靜,紅藥看著沈柚煙,臉上竟是露出一個之前沒有過的燦爛笑容,笑盈盈說道:「今日連累沈學子遇到麻煩了,待會就到了午休的時候,你先隨我一起用了餐,然後在殿中休息一會,剩下的下午再說吧。」
「沒什麼,會不會太……」話還未說完,他懷中便被揣了一隻朏朏。
小白獸奶奶地「嚶嚶」叫著,蹭了蹭他的手指,一副黏黏糊糊不願意離開的模樣,哪還有之前咬著江玉泉時的兇狠。
紅藥解釋道:「蘋果大人剛才受了驚嚇,我見它挺喜歡沈學子,只能麻煩你先照顧一下它了。」
沈柚煙動作一頓,繼而答應下來。
手指輕輕揉了揉朏朏的背部,望著小奶貓一樣的蘋果,沈柚煙莫名有種被套路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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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那江家的小子已經被處理了。」白曲站在不遠處,默默匯報。
那江玉泉也是膽大包天,本來只是找個機會把他打發了,沒想到居然敢動仙尊的東西。
謝懷風應了一聲。
白曲也不多留,拱手後離開殿內。
面前的水鏡跟隨著沈柚煙,播放著少年的一舉一動。
今日花園中的一切,本與那江玉泉無關,自始至終,他想要試探的都是沈柚煙。
少年看著花的模樣,分明是記得這東西的來歷。
既然認得花,為何不認他?
那天見面,為何一句不說,面對朏朏,也像是完全不識。
手指虛虛撫摸著水鏡上的人,謝懷風目光懷念。
不知道是否見了想見之人,便經常想起從前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