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年妇女反应过来,抹着脸上的水,浑身抖的指着我说:“没教养的野小子,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妹妹才十岁,你骂她,我告你辱骂儿童。”我掏出手机翻了一下。
给柳诗雨一个电话打出去,讲了我碰到的事,直截了当的报了地址,又说:“你帮我叫一个律师过来,一个不认识的泼妇,辱骂十岁的小孩子,给我起诉她。”
我挂断电话。
那个莫名其妙的刁钻妇女,拿着手机僵住了,浑身抖的看着我。
我对一旁的前台小姐姐说:“我也要两杯苹果汁,我也喝的完!”
前台小姐姐点了点头。
另一个前台小姐姐对那泼妇小声说:“少年人脾气冲,您消消气,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我带您去洗手间处理一下,这边的事情,我们来处理。”
那泼妇看了一眼我和小智可的穿着打扮。
我和小智可穿的不好,也不差,就是几百块钱的衣服。
喊律师那肯定不便宜,不是吗?
那泼妇大声说:“我就在这等着,等着看他喊律师来起诉我。没教养,就是没教养,像没喝过果汁似的,我说错了吗?还律师,我呸,请的起吗?”
“我又没要喝你家果汁?人家都说了是免费,我喝两杯怎么了?我喝的完!”小智可紧捏着拳头。
我察觉到了小智可身上的戾气,记起了她会诅咒。诅咒那种东西,靠的就是怨毒。她父亲抛弃了她们母女,她妈妈又让她爸爸的新欢害死了,一个人流落上京,她内心不定积累了多少怨,多少恨。
我不想小智可受内心的怨恨影响,以至于失去快乐。
我赶紧站起来,提起透明像玻璃又不是玻璃的水壶,冲过去,水壶砸那泼妇脑门上。
头破血流。
我退开几步说:“你要报告相关部门的话,就赶快。不报的话,自己滚去医院看头,律师会去找你解决这件事的。别呆在这碍眼。”
小智可见泼妇被砸破了头,身上产生的戾气,逐渐消散。我忍不住暗自松了一口气。
那泼妇捂着头,看着手里的血。血不多,就一点点,她一看到血就惊慌失措的往电梯走,还喊着:“老娘要是有个好歹,你给我等着,等着!”
就在这时候,白天心理咨询事务所的危机公关和法务,两个人脚步轻快的赶了过来。
危机公关跑过去,跟那泼妇说我这边找了那种专门给豪门打遗产官司,给大公司打合同纠纷官司的顶级律师。说那妇人骂别人家小孩子没家教……
言下之意怕是惹到了豪门子弟。
那泼妇听到这些话,站在电梯口,捂着脑门不敢说话了。
而那个法务来我这边,紧张的介绍了他自己,紧张的说:“秦律师给我们这边打了声招呼,她在赶来的路上。陈先生,您息怒。这就是一个口角,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坏了自己的心情。”
这个什么秦律师我也不认识,估计是柳诗雨找的人了。
从法务提到秦律师三个字的反应来看,这个姓秦的在律师行当,怕也是有名号的人。
我瞅了那个泼妇一眼说:“给我妹妹说对不起,我陪你医药费!”
“对……对不起,是我嘴巴不把门。”
听到道歉,小智可板着一张小脸蛋,小手抓着我的一根手指,抓的老紧了。好像生怕我跑了,像她爸爸不要她,母亲也离开了她一般。
那种无形的依恋情绪,令我禁不住内心一颤。
我冲小智可笑了一下。
那泼妇道了歉,嫌弃呆在这丢脸,也害怕被继续算账走进了电梯说:“就破了点小口子,不用赔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