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玄迅舍下那名被打成筛子的法军士官尸体,抽出腰间匕,便朝着其扑了过去!
猝不及防之下,这名法军士兵被张玄一下扑倒!
他试图反抗,但张玄度何其之快,手中匕连连捅刺!
噗噗噗……!!!
一连捅了七八刀,直到将其胸腹捅烂,身体渐渐失去挣扎力量之后,张玄才停手。
此时的张玄,已经身中两枪。
眼见着有更多的敌军想要从西侧街道杀过来,张玄试图站起身,但逐渐失血失温的身体却根本不听他的使唤。
连那把鲁格手枪都掉在了地上。
“咳……咳……”
咳嗽两声,张玄喉头溢出鲜血,刚刚那两枪分别打中了他的胸腹。
虽然不清楚有没有伤及内脏,但在这种战场上受了这种伤,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拼着仅剩的一点力气,张玄奋力翻过身,脑袋靠着尸体,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
伸手抓起地上的一把步枪,想要对着西侧敌人射击。
但扣了下扳机才现子弹没有上膛。
正在他要给子弹上膛之时。
一阵汹涌的重机枪轰鸣声响起!
一连串的子弹从东侧路口打来!
是此前部署在东侧的重机枪!
此时东侧的敌人已经被解决,他们也终于腾出手来了。
哐!
趁着敌人被压制,钟楼大门猛地被拉开。
克莱门斯从里面跑出来,猫着腰冲到张玄身边。
“坚持住!施内特!你能听到我说话么?给我坚持住!”
克莱门斯大声吼着,同时拽着张玄肩膀的衣服,奋力将张玄拖拽向钟楼!
一名重伤士兵此时也扛着枪下楼,来到钟楼门口,架枪对着远处的敌人开枪进行火力压制。
但看他惨白的脸色就知道,重伤还要承受枪械后坐力是有多难受了。
将张玄拖进钟楼后,克莱门斯大声吼道:“快关门!”
“是!”
那名重伤士兵奋力将门关上后,便靠坐在了门边,手里的枪一刻不敢放松的瞄准门口,紧张的戒备着。
克莱门斯掏出剪刀,剪开张玄的外衣,同时看着瞳孔已经开始微微涣散的张玄,大声道:“醒醒!现在还不到你躺下的时候!你要是死了!托马斯和费舍尔他们就白死了!”
检查了一下伤口,确定不是贯穿伤后,克莱门斯快取出绷带纱布,进行填充按压来紧急止血。
至于体内的子弹,现在不是管它们的时候。
将张玄放平趟在地上,确保其呼吸道顺畅后,克莱门斯已经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
剩下的只有听天由命了。
而就在克莱门斯在给张玄进行急救的时候,外面的枪声不知为何,已经逐渐停了下来。
正当克莱门斯以为法兰西人已经杀光了自己这边的人,便拿起枪,挡在张玄身前,试图做出最后的抵抗时。
门外传来了霍夫曼的声音。
“施内特?你在里面吗?克莱门斯少尉?”
听到是队友的声音,克莱门斯脸色一喜,顿时道:“我们在这里!”
大门推开,霍夫曼和几名士兵走了进来,脸上满是狂喜:“我们的援兵来了!那些法兰西人逃了!”
“援兵来了!?”克莱门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援兵来了!”
霍夫曼眼角带泪,有惊喜,也有伤感。
克莱门斯朝着旁边走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手里的枪随意的扔在一旁,双手使劲的搓了搓自己的脸。
看到倒在地上失去意识的张玄,霍夫曼脸色一变:“施内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