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行此时一边哭一边给水仲卿实时播报路线“呜呜呜呜,前方五百米左转,预备的车子就停在那里呜呜呜”
水仲卿听的头都大了,无奈道“别哭了,我不过夸了乌瑞赫咒之种二号一句,你都已经哭了大半天了。”
“我喜新厌旧的无情将军郎,这怎么能叫夸了他一句呢?您可是说他在那种情况下竟然还能保留住能源,并且具有一定攻击力是非常难得了,您还劝他不要妄自菲薄,毕竟多亏了他才让您知道了不少信息。呜呜呜呜可您从来都没有这么夸过我!一句也没有!啊啊啊啊我要夸夸!”
水仲卿无奈:“…行行行,你最厉害,快点带路,这次要是杀不了白景东,我这一趟就算是白走了。”
“哼,不要以为几句花言巧语就可以糊弄我!我才不会告诉您兹本丹的教主已经抵达库克里,并且准备在那里面见重要的客人,距离那里方圆两千米的适宜狙击点全部被他们的人看守,初次驻外最合适的地方便是泛美金字塔,全程96o米,步行时间16分钟。我更不会给您导航方向,因为你只要抬头就可以看见那个尖顶的小塔!”气鼓鼓的说完,双行才不开心的噤了声。
水仲卿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加快了步伐,一遍探查着四周,一边安抚道:“好了,你不也是乌瑞赫咒之种的碎片之一么,我夸他和夸你有什么区别。”
“您还是注意好自己的安全再分心照顾我吧!虽然我还是希望你能在此战死,脱离了这身躯壳,恢复成为曾经的将军!”双行顿了顿,才继续道“但是您心之所向,便是我剑之所指,在这一点上,我是不会有任何异议的。”
水仲卿听了,终究是没再追问什么。他用最短的时间便抵达了泛美金字塔顶端,在那里,季萧傲已经等候多时了。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水仲卿朝周围看了看,心中有不太妙的感觉,“我托你帮我雇佣的杀手呢?”
“因为我接了你的暗杀令啊,所以其他人当然就不能来了。”季萧傲理所当然的说道,“铛铛铛,看我还带了两把狙击枪,我爹亲手打造的,射程至少三千米,在这里击杀白景东,易如反掌。”
季萧傲得意的扒出一把狙击枪递给水仲卿“这可是我专门给你带的,怎么样,是不是感动到哭啊。”
水仲卿脸色黑了又黑,“枪给我,你回去,这个任务很危险,你不能参与进来。”
“诶诶诶,悬赏你布我接受,约定即成可不能更改,而且这最多是你我之间的事情,除此之外再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参与其中。”季萧傲摸了摸胸前的雁翎刀,“你不信我难不成还不信我爹的刀?”
雁翎刀有多大能力水仲卿不知道,但是单凭一道分身就直接让凤黎晰狼狈逃跑,可见实力非同小可。
而且季穷奇敢放纵季萧傲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必然有所防范,想到这里,水仲卿这才稍微放心:“行,那就你来,任务:击杀白景东。”
“放心交给我吧,这把就送你玩了。”季萧傲没要回水仲卿刚刚抢走的枪,回去打开另一个黑箱子,重新组装了一把,架好位置,才用着瞄准镜继续蹲守目标。
水仲卿想了想,也摆开狙击枪,用上面的瞄准镜寻找白景东的踪迹。
很快,他找到了翘着二郎腿,坐在沙上的hite·berry。
hite·berry手上夹着雪茄,一脸享受的在那里抽。他的一旁还站着一名身材高挑的男子,他也拿了一根雪茄,但是不抽,只是拿在手上摩挲。
水仲卿看两人了一眼便移开视线,防引起警觉,他仔细观察起对方所在房间的布局,心中模拟对方受袭后第躲藏位置的狙击方案。
没过两分钟,房间的门被打开,从外面,再次进来了三个人。
水仲卿在看清新入内的客人后,心头猛然一跳,呼吸也急促起来。
是王权谨,他带着邢曲和干佐。
“季萧傲”意外之喜让水仲卿说话的尾音都微微上扬,“我要狙击他们会面的客人,你与我一会同时开枪,最好一命中,然后立刻撤退。”
“嗷,你的仇人还蛮多的嘛。”季萧傲很是诧异,“而且个个不是一般人,你也太会惹事了,你要是我爹的儿子,他非得抽你。”
“你这么算可就差辈了。再说人生在世,谁还没几个仇人。而且严格说起来,他也不算我仇人,只是必须得死而已。”水仲卿并没有直接瞄准王权谨,而是把角度向左侧偏了偏。
“为什么?”季萧傲好奇询问。
“水伯寅是我的底线,他踩线了。”诚然,王权谨给与自己不少帮助,所以水仲卿哪怕心中厌他也没有到置于死地的地步,毕竟,他不得不考虑王权家族的庞大势力。
但是,在王权谨用水伯寅威胁水仲卿的时候,水仲卿便彻底对他起了杀心。
凤黎晰可以不死,因为水伯寅可以摆平他,但是王权谨必须得死,他一日不死,水家一日不宁。
水仲卿冷静的在心中计算着射击点,问道“准备好了吗?”
“当然”
会议室
王权谨踩着应邀的时间节点应邀而来,他没有坐到招待桌上,直接信步坐到了hite·berry对面的沙上,冷眸看着站在他身侧穿着侍从衣服的白景东,“终于不打算藏头露尾了?”
“哎呀呀,被你现了,可惜了我这张新做好的脸,还没用就废掉了。”白景东语气惋惜的摘下头套,露出了一张极为清隽的脸庞,可惜脸上疯癫的笑容,冲了原本的纯良,看着像是咧起獠牙的老虎,纯粹又危险。
他双手插兜坐到了王权谨的对面,翘起了腿,“真是可惜啊,战场我都布置好了,结果诸神之战没有了,地址也换在了旧金三,你听听祂这次要干什么,祂要伐神呐!哈哈哈哈……”
似乎是说到了有趣的事,白景东笑的前仰后倒,“那群家伙,在乞力马扎罗山跟我争了那么久,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华语是这么说的,对吧?”
王权谨平静的看着白景东癫。
笑够了,白景东恢复了纯良无害,他颇为热情的对王权谨举了举手中烈酒,“王权家主,你能前来应邀想来和我想到一起去了吧?若说这世上有谁能掌握住那天外神只,恐怕也只有你我两人了。”
王权谨抬手挥退侍从递来的酒杯,这才缓缓开口:“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白景东的酒杯便也放在了桌上,他嘴角勾着和善的笑“那你对什么感兴趣,不说出来大家同享,省的我们斗个你死我活,平白让他人坐收渔翁之利。”
“你还有兹本丹,我全都要。”王权谨慢条斯理的回答,“你早做准备。”
白景东的脸彻底冷下来了:“我到不知道王权家主何时见识这么浅薄,放着百年一遇的神只不拿非得看上我那平平无奇的教会?”
“我不拿,因为他太弱,哪怕是翻了天,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这m国既无历史传承,也无神灵庇护,他们也就只能在这里闹一闹了。”王权谨到底是年长白景东许多,而这几年的阅历,足够他有着更为长久的眼光。
“既然你都看不上乌瑞赫咒之种,那来这里干什么?总不能是为了我吧?”白景东皮笑肉不笑的盯着王权谨,眼中的善意也褪的分毫不见。
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那他现在就把王权狗贼拿下,免得生出诸多事端!
“兹本丹起源地是在欧洲,我建议你去翻翻过去的历史。或许就会现这个世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比起王权谨在王权家接受正统传承教育的,白景东这种半路野路子出身,对有些事情的了解甚至还不如一些欧亚非的老牌家族。
就比如,现在看起来展不如美州的欧亚非,其实才是真的神佑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