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這個做什麼?」要是敢說是心裡過意不去,沒收一半的衣服當做警戒。
告訴哥哥像是在故意示弱求幫忙,沈童不想被這樣看待……
於是宮宴墨等半晌沒有回覆,當事人只顧著嘴巴不停的吃,腮幫子鼓鼓囊囊。
「有事但說無妨,藏著掖著哥哥會不高興。」
「沒什麼事……呆在家裡無聊。」
「無聊?」這個是自己沒考慮到,宮宴墨詢問道:「想做什麼?要不哥哥給你找幾個健身教練天天跑跑步?」
沈童瞬間臉都綠了,「不用,陪克魯魯玩也挺好的。」
宮宴墨樂不可支道:「瞧你那慫樣,看上去還委屈巴巴的。」
等人上樓洗漱,保姆過來收拾餐具,宮宴墨端起白茶微抿,骨節分明的食指輕叩杯沿,「去找兩個手腳伶俐的下人,平時澆花灑掃,或是給你打下手,家裡不冷清就可以。」
「明白。」
工作輕鬆薪資又高,隨便一說哪個不想來,這事好辦得很。
吩咐完後,宮宴墨將茶一飲而盡,上樓回書房料理公司事務。
夜色無邊,時針滴滴答答轉過大半,電話驟然打破靜謐,宮宴墨閉眼捏了捏高挺的鼻樑,靠在椅背上略顯疲憊。
「餵。」
「宮總,里里外外調查分析,目前為止動機仍未知。」
「沒有利益驅使,難不成做賊心虛?」
「並不像,可以做更多卻只是施捨般的給出殘羹冷炙。」
「有點意思,到時候我親自會會。沈家有什麼動靜?」
「瀋陽開去哪裡都帶著沈卓睿,為他積攢人脈。對於您赴約的消息也逢人就說,整個京都商圈有頭有臉的都知道了這麼個跳樑小丑。」黎賀言語間夾雜著輕蔑。
「呵,難為他能開公司。」
「還有一件事,」黎賀停頓一下緩緩道:「青小姐訂了回國的機票,同時青總青夫人和您的父親聯絡頻繁。」
算盤打得啪啪響也要自己樂意才行得通,宮宴墨臉色異常平靜,「不撞南牆不死心,讓他們折騰去。」
但若是盤算過了頭,就別怪他不留情面。
第二天早上,沈童頂著黑眼圈下樓的時候感覺很奇怪。
樓梯早就被宮宴墨叫人加工成升降式樓梯,可他並不是第一次下樓梯,客廳多了兩個不認識的人,保姆阿姨要看又不看的瞟他。
為什麼說要看又不看……因為和沈童對視上她就快移開目光,可沈童不看她時餘光又能注意到她在看自己,就很奇怪。
「哥哥早安。」
「嗯。」
宮宴墨的態度也不同往常,以前都會回他一句早安。但兩個陌生的人讓沈童不願意過多說話。
直到吃完早餐她們端著餐具離開,沈童才小聲開口道:「哥哥,她們也是和保姆阿姨一樣的工作?」
宮宴墨坐在休息的白沙發上睨他一眼,視線轉回手中的筆記本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