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声自以为贴心地说:“我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顾好自己,你去工作吧。”
秦深神色越来越冷,宋知声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他,说话越来越轻,不自觉躲避秦深锋利的视线。
秦深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声音即使有意调整,还是能明显感觉到冷硬。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照顾自己的?”
宋知声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我……从小就自己照顾自己,因为孤儿院里孩子多,院长年纪大了,不是每个孩子都能照顾到。”
是了,他在孤儿院长大,不是养尊处优的小宋少爷。
他没人爱护,没人照顾,没人心疼,只能在无人处独自舔舐伤口,直到伤口长出新的血肉。
他本不用这么辛苦的活着,他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小宋少爷,有人保护,有人照顾,能学自己想学的任何东西,能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不用担心钱,更不用为了不被欺负而练武。
他有资格怨恨的,可他却从来没有怨恨过什么,他怎么能不怨恨呢?怎么能在黑暗里长大,变成如此温暖的光呢?
秦深甚至有些阴暗地想,如果把光拉进黑暗,是否能治愈我的沉疴顽疾。
秦深:“你花我的钱,天经地义,不算浪费。”
宋知声心里某个小角落被敲了一下。
宋知声:“我……”
秦深:“吃白粥还是青菜粥?”
白粥这种没味道的食物对宋知声来说就是酷刑,他果断答复:“青菜粥!”
秦深得到答案后俯身将他抱起来,又放回床上。
“等着。”
他的动作太温柔,让宋知声有种错觉,好像他在体贴自己。
但这终究只是妄想,连刚生出来的一丝想让秦深喜欢上自己的想法都变得可笑。
秦深能把自己的婚姻当做气自己父亲的手段,可见婚姻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宋知声当然不会自大地认为自己在秦深心里多重要,即使他们现在生了关系。
秦深是什么人,秦氏国坤的第二大股东,秦家产业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大佬。
金钱,权势,地位,寻常人一生都难以企及的一切,他挥挥手即刻就有,想和他生关系的人排队能排成一条街,结婚了还有人塞名片。
昨晚只是他醉了。
自己明明没喝酒却也好像醉了,脑袋晕乎乎的,眼皮越来越沉。
秦深端着热腾腾地青菜粥上来时,他整个人都陷在温暖的床榻里。
起初秦深以为他是贪睡,将盛满粥的碗放在床头柜,自己坐在床边轻声叫他起床。
当怎么叫都叫不醒他时,秦深才现,他不是睡着而是昏过去了。
等宋知声再次有意识时感觉自己被魇住了似的,身体动不了,眼睛睁不开,脑子里像是有一个大铲子在搅啊搅,搅地他想吐。
直到一个难以岂止的地方被扒开,他才猛然惊醒,瞪大了眼睛向后看。
一个陌生的老男人正在扒他的屁股缝!
“我去!变态啊!”
宋知声一时之间气血上涌,直接照着老男人的脸来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