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目光悠悠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随后他缓缓开口,“笑这世间。”
我:微笑jpg。
很好,这个高度一下子就上来了。
“世间有什么好笑的。”我将目光从费佳身上收回,看向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以及车道上川流不止的轿车,“还不是都一样。”
“这个人。”费奥多尔示意津岛修莉看向那个患有很停顿舞蹈症的人,“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世间却要他遭受这种苦难,多可怜。”
我再度看向那个中年男人,可以看出他很小心地缩在公交站的边缘,尽量让自己的动作不影响到别人,但仅管如此周围人的嫌恶以及窃窃私语还是以一种看不见的方式,无形地扼杀着他。
男人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似乎是想要低头,可最终却做出了一个滑稽的吞咽动作,见到这,他身边的人更是嫌弃地转过身,要不是因为再往外一点就会被雨淋到,恐怕此时甚至不会有人愿意站在他的身旁。
男人似乎若有所觉,他稍稍往外退了一步,大滴大滴的雨水滴到了他的后背上,但此刻没有人可怜他,所有人都是带着冷漠面具的旁观者。
“后天残疾比先天残疾更令人绝望。”
费奥多尔的声音渐渐变小,小的仿佛要与车站外的雨声融为一体,“神不会救任何人。”
或许费佳以为我听不到,但我听到了,我们彼此离得那么近,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心脏有规律的跳动声。
我将所有人的行为收入眼底,接着费佳的话开口:“正因为神不会救任何人,所以人类才要学会自救。”
说着我看向费佳的眼睛,“就像那个男人,那些身患亨廷顿舞蹈症的人,他们才不是什么残疾人呢,而是在苦难上起舞的人。”
砰砰——砰砰——
是费奥多尔的心跳逐渐加的声音,他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女孩,仔细描绘她的模样,目光深邃而又有着某种茫然,仿佛在这个完全灰白的世界里,她是唯一的色彩。
随后他喃喃地开口道:“原来是这样么。”
跟费佳说完话,我便站起了身,走向那个被人群排挤到边缘的男人,“大叔,我这里还有把多余的伞,你先用着吧。”
说着,我指了指他的肩膀,“后背和肩膀都湿透了,一直淋雨会感冒的。”
不停舞动着的中年男人受宠若惊,他一开始还觉得不可置信,犹犹豫豫地不敢接过雨伞,怕我在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之类的游戏,但最终在我的再三劝导下,他还是接过了雨伞,并郑重地向我道谢。
由于自身病情的原因,他连说话都说的十分磕磕巴巴,但他看向我的目光却充满了坚定与感激,并且他还从他那边缘的外皮已经磨损掉了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皱皱巴巴的笔记本,在询问了我的学校后,他认真的表示明天会把伞还到保安亭,到时候我再去取就可以了。
跟男人道别后,我重新回到费佳身边坐下。
“你只有一把伞。”费奥多尔说道。
“是的,我只有一把,但要是不那么说的话,他永远不会接我的伞。”
我看向打着我的小碎花伞在雨中逐渐离去的身影,“雨已经开始小了。”
虽然雨小了,但它一直淅淅沥沥地下着,并没有停歇,所以最终我喊了小川先生来接我们。
等小川先生开着他黑色的小轿车来到公交站时,周围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我和费佳。
于是小川真木见到费佳的第一眼就下意识的对津岛修莉说道:“这就是你在横滨的那个小男朋友?”
我:?
好家伙,原来上次跟菲勒告状说我去横滨面基情哥哥的人就是你,我明明是去见亲哥!
而费奥多尔却是在听到横滨的时候笑了一下,哼,横滨啊~原来跟太宰治还有联系的么。
总之,我并没有跟小川先生解释,只是拉着费佳上了车,毕竟这个确实是情哥哥。
于是,在把费佳送到指定地点后回到家的我,再次收到了来自北美老父亲的质问。
菲勒:你上次跟我说你去见你亲哥。
我:上次是真哥。
菲勒:那这次是假哥?
我:不,这次是未来老婆!
菲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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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间:
罗尼见菲勒一脸的忧愁不禁问道:“这是怎么了?”
“唉——”菲勒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我是不是不该管孩子的早恋问题?”
“谁早恋?”罗尼顿了顿,意识到什么,“噗,修莉那丫头去日本不到俩月就交上男朋友啦?”
谁知菲勒听到这个仿佛更愁了,只见他闷闷地喝了口酒,然后看向罗尼,“不,是老婆!”
罗尼:?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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