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他幾眼,小心翼翼地問:「兄弟,出什麼事兒了?」
陳嘉佑沒答,一張臉黑的可怖,下顎緊繃,漆黑的眼瞳中風雨欲來。
季爍直覺大事不妙,沒敢多問,沖其他人招招手。
等電梯到一層,一伙人和他一起上了樓。
包間裡的熱鬧沒停過,煙味酒味混雜,臭氣熏天。厚實的隔音門被推開,陳嘉佑不管摟在一起唱的正嗨的幾人,徑直走到齊若涵面前,將那東西摔在桌上。
『砰』得一聲巨響,轟散滿屋熱鬧,四周頓時鴉雀無聲。
頂上旋轉的彩燈燈光灑落,按照顏色分成不同的區域,像荒誕電影裡不安常理定格的鏡頭畫面。
兩個女生嚇得一哆嗦,尤其是齊若涵,表情明顯一滯,很快恢復如常,無辜地看著他,「陳嘉佑,你幹什麼?」
男生氣壓極低,漆黑的眸子深藏危險,似笑非笑:「這話,不該我問你嗎。」
齊若涵咬著唇,搭在膝蓋上的手攏緊,眼中很快有水霧瀰漫。瞧著好不可憐。
有先從這場變故中回神的人,見情況不對,上前勸:「你沖女生發什麼火嘛,有事兒坐下好好說……」
陳嘉佑冷冷地掃了那人一眼,霎時有一股無形的壓力以排山倒海之勢襲來,寒意爬上背脊,對方縮起脖子,立馬住了嘴。
連起身試圖圓場的賀然也僵在了原地。
齊若涵細弱的抽泣聲響起,張箐攬著她輕拍安慰,不滿地道:「大家出來聚著玩,本來開開心心的,你突然這麼凶幹什麼。還、還衝涵涵丟這種東西……」
陳嘉佑沒有搭理她,眼睛一眯,毫不留情地拆穿齊若涵,「剛剛出去之前,是你把老劉的外套遞給我的,這個,也是你放的。」
齊若涵眼睛驀地瞪大,「你胡說……」
「是真是假,你心裡清楚。大家同學一場,有些事,還是別鬧大的好。」陳嘉佑目光森寒,冷笑一聲,含著淡淡的不屑和蔑視。
齊若涵被他盯得頭皮發麻,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青,羞怒交加,渾身不住地顫抖,馬上要氣到暈厥一般。
上一次在酒店被陳嘉佑義正言辭的拒絕之後,她已經決定放棄,可張箐說,陳嘉佑為了保護她的名聲甚至給冰球隊的每一個人都發了一筆巨額『封口費』,如果不在意,何必大費周章做這些事。
齊若涵心裡不自主地冒出一絲渴望。
她承認自己試探的方式確實上不得台面,但這又何嘗不是刺激的冒險,他如果真的動搖了,不會讀不懂她的暗示,說不定今晚便是他們更進一步的好時機,被拒絕也沒關係,陳嘉佑性格溫和,肯定不會和她計較。
萬萬沒想到,陳嘉佑竟然當眾讓她下不來台……
齊若涵眼中蓄滿淚水,在周圍人意味不明的打量中徹底崩潰,破罐子破摔般地嚷:「你既然對我沒意思,為什麼不乾脆拒絕?」
陳嘉佑抵了下腮,淡淡譏諷:「是我沒有拒絕,還是你壓根沒往心裡去?第一回,你在去冰球館的主路上堵著我送東西,我一件兒也沒收,且明確拒絕了你的告白。第二回,你借藝術團的名義隨隊,拿萬能房卡偷溜進我的房間,後來你說是走錯了,我也沒計較。季爍當時在場,可以證明我們之間清清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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