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瀝白喉骨間動了動,沒什麼誠意地道歉,「不好意思,手滑。」
「沒事兒。」
江景程沒多想,正要起身的時候,手腕突然被攥住。
宋瀝白力道很大,動作間,襯衫皺褶被骨骼的輪廓撐起,腕口處青色脈絡兀地跳著。
無形中,透著一股隱約的狠意。
像是要將人的手腕骨捏折。
江景程眉頭正要皺起,對方力道這時又鬆懈。
宋瀝白仿佛只是拉住他,撂一句好心提醒。
「地上有碎片,你小心點。」
不溫不淡的一句,聽著又似地上碎裂的冰塊,寒氣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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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溫綰本打算看房子。
婚後沒個住處沒個安定,也不能讓宋瀝白一直住在別人那邊。
住慣了燕尾灣,普通房子或多或少欠缺點意思,要花時間挑選著。
大姐溫昭電話打來,溫綰才想起來要複查的事。
只好先去醫院拍x片。
一套體檢結束,她摸到大姐的辦公室。
溫昭今天沒坐診,在寫報告,辦公桌前,一身白大褂,神態冷漠嚴肅。
溫綰輕咳了聲,「大姐。」
溫昭沒抬頭,「查完了嗎。」
「嗯。」
「骨折不是小事,早就過了複查時間怎麼不過來。」
「最近太忙了。」
「忙什麼,忙著給你老公和小三帶孩子嗎?」
「……」
溫綰實在心虛。
溫昭是家裡說一不二的老大。
小時候學習好有話語權和特權,長大後混了個醫生的鐵飯碗,話語權更多了。
做妹妹弟弟的多少有些怕她。
溫綰更怕她告狀,小心翼翼迎笑臉。
「姐,這事兒,你沒和爸媽說吧?」
「你氣死我還不夠,還想氣死他倆?」
「……」
溫昭從衣領口別下一支筆,龍飛鳳舞寫著東西,依然不抬頭,「三天內你要是再不和江景程離婚的話,別說爸媽,整條老街都會知道溫家老二替別人養孩子。」
「……」溫綰吞吐,「別……我,早就離了。」
溫昭不太相信地眯了眯眼睛,「這麼大的喜事你怎麼一點動靜沒有。」
「……那我買兩筒鞭炮放著慶祝下?」
「一筒就夠你去局子喝茶了。」
「……」
溫昭盼著的事總算落地,和二妹說話的語氣比剛進門好一些。
姐妹倆扯了會其他家常,扯到溫昭自個兒身上。
小時候兩人常為一件衣服大打出手,現在有什麼事都會互相想著。
溫綰之前聽姐姐隨意提起買房裝修被坑的事,就替她要了個律師微信諮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