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裴辞序躺在病床上,微微挑眉看着替他探脉的秦栀冉。
“你干的?”
裴辞序住在医院,怎么会不知道医院生了什么,所有的一切林昇都会在第一时间汇报给他。
他语气淡淡,似乎笃定了秦家四口半夜集体住院与秦栀冉有关。
秦栀冉松开了手,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她也不怕裴辞序戳穿她,如果裴辞序要对付她,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因为,他是裴辞序。
秦栀冉淡淡扫了一眼裴辞序另一只手还挂着的针水,“虫很稳定,你也别再这住着了。”
她轻指了指挂起的针水,“这个对你的病没用。”
“是吗?”
裴辞序嘴角带着笑,抬起手看了一眼,下一刻,便将针头扯了下来,溢出了一颗血珠,将林昇吓了一跳。
林昇赶紧拿出床头的一根棉签摁了上去。
秦栀冉微抬头看着不甚在意的裴辞序,却没有动,似乎并不在意裴辞序要做什么,只是看向林昇道,“他一直这样吗?”
林昇沉默着不敢搭话,秦栀冉却已经得出了答案,“你跟着他,还真是辛苦。”
林昇将头低埋着,更不敢搭话了。
裴辞序倒是看起来似乎心情很好,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对了,你一直说的虫是什么?我究竟是什么病?”
秦栀冉看着裴辞序思索了一会,看着裴辞序的模样,似乎没有什么是眼前的人接受不了的。
“准确的说,你的情况,不算病,你呢,是被人下了蛊。”
“蛊?”
一道声音响起,就连林昇都忍不住抬头,惊讶的望向秦栀冉。
这东西他只在传闻中听说过,可现在,秦栀冉却说,裴辞序是被人下了蛊。
“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林昇依旧觉得有些不了置信。
“本来我也以为现在没有人会虫术了。”秦栀冉换了个姿势,索性也横躺下来,压在床尾的被子上,很软很舒服。
秦栀冉扭头看向裴辞序,语气轻松到林昇觉得秦栀冉是不是在危言耸听。
“但他这个活生生的例子不就出现在面前了嘛。”
林昇和裴辞序都沉默了,只是短暂的沉默之后似乎又觉得一起都合理起来了。
这么一来,似乎就能够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所有的医院所有的医生都查不出来裴辞序的病因。
秦栀冉望着天花板,又有些疑惑,“一般情况下,对人施以虫术,是想要人性命,可是那虫已经在你的身体里许久,很奇怪,那人似乎并不想要你的命,但是既不要你的命,又为何要对你施虫术?”
秦栀冉扭头看着裴辞序,对于这一点,她想了许久,仍是不理解。
“你是说,这虫在我身体里很久了?”
裴辞序声音淡淡,秦栀冉望着天花板,并未现他脸上的异常。
她抬起手,透着指缝望着,随意的点了点头。
“少说也有个十来年了吧。”
“十来年……”
裴辞序低头默念了一句,目光逐渐冷了下来。
十七年前,他刚被接回裴家,用了两年的时间,被培养成为了一个合格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