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人在外面不紧不慢地应答。
初稚气急败坏,“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他总不能无视法律。
薄迟屹漫不经心,“11o,报吧。”
初稚:“……”
“叮——”
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房东给她了一条微信:【初稚,我这套房被人高价买下来了,你得马上搬离。】
【抱歉,是我毁约了,作为补偿,这段时间的房租我不要你的了,违约金押金,我双倍赔偿。】
很快,初稚便收到了房东十万元的转账,完全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
她捏紧手机,委屈的要命。
这就是她为什么非要买房子的理由,租房,永远不是自己的家,房东一句话就能将她赶走。
初稚呼吸沉沉,无语透顶,“薄迟屹,是你买下了这套房?”
其实不用问,百分之百是他,除了他还有谁能做这么缺德的事?
屋外的薄迟屹直接承认,“嗯,是。”
初稚:“……”
那她现在还报个屁的警?
报警了这也是薄迟屹的房子,薄迟屹自己撬自己家的锁,警察又能说什么?
初稚翻了个白眼,最终没办法,打开了房门。
看着门口乌泱泱的一群人,和独树一帜的薄迟屹,初稚差点气的乳腺结节,“你有意思吗?”
薄迟屹慢条斯理地走进屋内,不等齐帅他们进来,直接关上了门。
-
屋内。
初稚下意识地后退,垂下眼皮,视线停在脚下,不敢看男人。
薄迟屹自顾自地坐到沙上坐下,慵懒松弛地倚靠着枕头,偏头看向她,“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初稚怒不可遏,抬起头瞪了他一眼,走到他面前,“我不想跟你一起住。”
“你那套房子,两室一厅,你一间我一间,请问我画室怎么办?”
她不能没有画室。
薄迟屹胳膊撑在沙后,支起下巴,撩起眼皮跟初稚对视,镜片下的桃花眼深沉勾人。
女孩气的双颊白里透红,眼底的委屈遮盖不住,细看还能看见些许水气。
薄迟屹喉咙不自觉滚动了下,轻哂一声,说:“这还不简单?咱们俩一起睡主卧,另一间房给你当画室。”
初稚拧眉,还没开口,就听到薄迟屹认错。
“跟你开玩笑的,是我考虑不周了。”薄迟屹缓缓道:“那我们换一套房住,我也觉得那套小区的房子有点小了。”
“要不这周末我们一起去挑挑房子?”
薄迟屹口中的“挑房子”,跟去菜市场买菜似的。
不过能躲一天是一天。
初稚:“那这几天我要先住在这。”
趁着这几天,她会重新找过房子,找到后再也不告诉薄迟屹她的地址。
但薄迟屹是谁?
久经沙场的商人,哪儿能看不出初稚那点小伎俩?
薄迟屹微笑,口吻没得商量,“不行。”
“要么,你现在收拾东西跟我一起搬走,要么——”
“我搬来这里和你一起住,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