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到底生了什么事情,那太孙怎能如此对你?”
韩国公李善长顿时老泪纵横
“儿啊,你父亲这么大了,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就算当年背离上位,上位也从来没有这么折辱过为父,一介黄口小儿竟欺人太甚!”
“为父已经颜面尽失,再也没有这个脸面出现在朝堂之上!”
李祺听到这话心中极为气愤。
“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小娃娃,竟敢如此折辱老臣,若是陛下不对他进行惩罚,恐天下人不服!”
“父亲放心,回头我就和临安一同进宫,请求皇后娘娘做主,相信皇后娘娘,深明大义,一定会替我们做主的!”
韩国公李善长却摇了摇头。
“来不及了,不管怎么样,这朱雄英也是皇后娘娘的亲孙子,虎毒尚且不食子,皇后娘娘绝对不可能拿太孙怎么样!”
“反而会给咱们留下不好的名声,万万不可如此!”
听到这话,李祺心中极为不甘。
若是这口气不出,他这一生都会留下一个污点。
“父亲,外面几个侯爵伯爵都来了,商量着如何向陛下进言,恢复父亲的丞相之位!”
“要不将几位叔伯请进来与父亲见上一面?”
李善长摇了摇头。
“为父现在什么人都不想见,为父自己的官职倒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这朝堂之上中书省没有我李善长,我不相信那一个十岁的娃娃能够玩得转!”
“既然敢如此对待老夫,那老夫便教教他什么才是真正的官场,什么才是真正的读书人!”
“去将胡惟庸找来,就说老夫有话叮嘱他!”
李祺听到这话面露难色。
李善长见李祺没有动静,心中打了一个激灵。
“怎么还在这里站着,还不快去?”
李祺叹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说道。
“父亲,不要去找胡惟庸了,那人就是一个白眼狼,父亲离开朝堂之后,这个人竟然落井下石!”
“如今太孙已经任命他代理丞相之职,专门让他审理空印案,现在胡惟庸可是小人得志,中书省不少的官员都在巴结他的!”
“你说什么?胡惟庸竟然背叛了我,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李善长目光呆滞,口中不停地重复着这几个字。
胡惟庸是他最为得意的弟子,按照他的打算,等到自己百年之后从这一个位置上下来,并由胡惟庸来代替自己。
没想到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胡惟庸竟然背叛了他。
更重要的是胡惟庸掌握了自己不少的事情,若是让他来审理空印案。
为了向朱雄英表忠,恐怕和这件事情有牵扯的人都会受到集中的影响。
自己赖以生存的窒息根基恐怕要被斩断个干净。
想到这里他猛地吐了一口鲜血,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外面等了很久的几位侯爵伯爵,看到里面进进出出的人,心变得越来越沉重了。
没过多久,李祺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众人,面有余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