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您又这样!”
跺了跺脚,君凌天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
苏荷:“……”赢得毫无悬念。
“这是怎么了?”
一道柔和的嗓音传来过来,回头一看,是君后。
“父君,母皇她又欺负儿臣。”
见到来人,君凌天雏鸟归巢般扑了过去,那叫一个委屈。
齐晨熙无奈地看着她被揉成鸡窝的头,忍俊不禁地抬手掩唇,侧身轻笑了下,这才开始安抚。
“陛下又给你布置功课了?太多了也不好,这个年纪还是得劳逸结合,不然容易熬坏身子骨。”
苏荷对上君后那笑意萦绕的眼眸,瞬间没了脾气。
她最是吃软不吃硬。
“好吧,那明日放你一天假。”
君凌天看似没有多高兴,勉勉强强接受,心中早已乐开花。
她得逞了。
翌日,就约了丞相家的小公子出宫游玩,还半路遇见了太尉家的小孙子,三个人高高兴兴地从早逛到晚。
远处苏荷跟牵狷,也从早跟到晚。
那太尉家的小孙子出现时,苏荷很是兴奋。
“狗蛋有点东西啊,这一个两个的,全是美男胚子。”
“这个送糖葫芦,那个喂糖人,谁也不冷落,啧啧。”
“小小年纪,就懂得不偏不倚,雨露均沾,看起来相当熟练,游刃有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啊。”
“等等,这是个什么章程,牵狷你快看,那个从马车上下来的,是不是顾候府那位病弱的小世子?”
“万万没想到,寡人生的女儿还是个玛丽苏万人迷?”
牵狷:“???”什么迷?
虽然不懂,但看女帝很有兴趣的样子,他也勾起了唇角。
苏荷:“天呐,他竟然哭了,这病弱小世子哭起来也太令人心疼了,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牵狷嘴角上扬的弧度落了下来。
苏荷:“要摔倒了,这个狗蛋,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抱他啊,对,搂他腰,就…牵狷,你捂寡人眼睛干什么?诶…诶诶诶,寡人还没看够呢,放寡人下来!”
被强势抱走。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这天,底下人来报,君轻轻终于撑不住死了,而容晏安想要见她最后一面。
如果可以,他还想见见孩子。
苏荷让人给他送去了穿肠烂肚的毒酒,直到最后,她依旧不给他一个善终,还要他留着遗憾死去。
容晏安没有犹豫,端着毒酒一饮而尽,疼痛弥漫开来,他咳出满手污血,最后还是没忍住看向要离开的侍从。
“她可有留话给我?”
侍从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容晏安眼神平静地看着指缝中越来越多的血迹。
小畜生,还真是没心没肺。
不过他既然要死了,怎么舍得留她一人在这世上。
与此同时,女帝寝殿内,苏荷猛然睁开眼睛,捂着突然绞痛的心口,吐出大滩污血。
那年她喝的交杯酒里,早已被容晏安下了双生蛊。
他死,她亦不能独活。
便是地狱,他也要她相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