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侯府夫人不与自已的孙子计较,吴氏瞬间喜笑颜开,躬身笑道:“夫人大人有大量,改日妾身再带着书儿来给小公子道歉。”
话音未落,景北泽喊道:“我不管,我就要那个簪子,我爹是侯爷,我姐夫是肃王,你必须把那个簪子给我!”
景北泽似乎不清楚眼下这是什么场合,自已的母亲暂且忍下魏家的不敬又是为何,都已经划破了脸,看着自已有人撑腰,还是想要那支簪子。
这下子,景北泽的蛮不讲理瞬间将人前大度的刘素春打回原形。
平日里,只要是景北泽想要的东西,刘素春都会给他,以至于此刻这么多人面前,景北泽原形毕露,非要魏书的簪子。
吴氏见状,忙拉着魏书,问道:“是什么簪子,小公子若是喜欢就送给小公子吧,咱们今日来侯府参加喜宴,也算是一份贺礼了。”
吴氏是个聪明人,瞬间明白了刘素春的难处,将话说得十分圆满。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魏书性格执拗,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他给抢东西的人道歉后,魏书就更不愿意将自已的簪子拿出来。
“我不要,那是姐姐给我的生辰礼,我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他!”
刘素春见状,站直了身子,脸上浮出一丝不屑:“不知魏大人府上的簪子是何宝贝,让你家公子这样护着,魏小郎君拿出来也让我们开开眼,看看究竟是什么好东西。”
刘素春面上越平静,心中越气愤,这魏家祖孙真的是一点情面也不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刘素春说什么都得扳回一局。
只见魏书从怀中取出一支金簪,是一只燕子的形态,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刘素春抿嘴一笑,搂住自已儿子的肩膀,似是安慰,但更像是讽刺,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稀奇的宝贝,魏小郎君要是真喜欢这姑娘们的物件,我这侯府上有许多比这金燕还要好的首饰,要不我带你去后宅挑一个?”
刘素春的言外之意便是嘲讽魏家的嫡孙,小小年纪,竟然将女子的首饰当宝贝,这让人不得不多想,究竟是年少无知,还是魏家小子已有阴柔之气。
吴氏听了这话,老脸涨得通红,欲要抬手打骂魏书。
只见魏书拿起金簪,不知触动了怎样的机关,燕子的翅膀竟然可以挥动,栩栩如生,像真的一般。
这样的巧思设计的的确确是元京城中没有的,看得场上的宾客唏嘘不已,纷纷好奇这东西是哪家首饰店打出来的。难怪景北泽说什么都要夺下这东西。
景北潇看这簪子,不像是元京的东西。
目光所及处,只见人群外的南菀,站在长廊处,目不转睛地看着魏书手里的簪子,眼神中满是杀气。
再一细看,南菀已经双拳紧握,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就好像下一刻她会立即冲向魏书,夺下簪子。
南菀一听是魏家的人与景北泽打了起来,立即从后院跑来看,没承想二人抢夺的那个簪子,正是当初母亲被赶出温府后,为了解决她们母子三人的温饱问题,让刘氏夫妇拿去当的。
这金燕发簪是母亲的陪嫁,唯有金州的工匠才能打出这样的首饰。
为何当初给刘氏夫妇的簪子,此刻会落在魏书的手里。
魏书方才说道“姐姐给的生辰礼”。
魏书的姐姐……
温南萝!!
只见南菀的脚步已经向前迈了一步,仿佛下一刻钟就会飞奔而出,冲向魏书。
景北潇心中一顿。
不好。
景北潇几乎是飞奔出去的,就连在他身侧的江逸堂都没有反应过来,景北潇是怎么冲出去的。
下一刻只见景北潇站在景北泽的面前,冲着吴氏拱手一礼:“是我弟弟夺人所爱,冒犯了魏小郎君,还请夫人和魏小郎君见谅。”
见景北潇竟然长他人志气,灭自已威风,刘素春又不敢多言,立即将景北泽拉到怀中捂住他的嘴。
说罢,景北潇又冲着围观的宾客笑道:“都散了吧,是我侯府的春日醉让诸位不尽兴吗?稍后还有好酒好菜奉上,感谢大家前来参加我二姐姐的婚宴。”
就在景北潇化解这场矛盾的时候,他看向人群后边的南菀,冲她递了个眼神。
南菀见状,目光冷然,只得拉紧自已的头巾,转身往女眷席走去。
景北潇突然想到,魏瑾菱母女应该也会来到今日的喜宴。如今温家没有当家主母,魏瑾菱虽为妾室,但毕竟出身官宦人家,温公府应该会让她前来贺寿。
这丫头,只要事关温家她就沉不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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