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们与那位防御系魂师失联了?”
在盛祝的解释下,我总算了解了目前的状况。
简单来说,就是宁颖和那位体格壮硕的防御系魂师与盛祝组成了短暂的同盟,在探索过程中,被宁颖称作“大壮”的防御系魂师在一栋建筑内失去了联络。在外面等待的二人听到了我与黑雾战斗产生的动静,随后前来查看。
“嗐,不只是‘失联’这么简单,那栋建筑的门完全锁死了,不过是一道普通的木门,以我的力量居然完全无法撼动它。”盛祝泄似的锤了一下旁边的墙壁。
“那。。。。。。旁边的玻璃呢?”
我记得几乎所有的建筑内都有类似于落地窗的设计。
盛祝怂了怂肩:“我们试过了,没戏。那些看上去脆弱的玩意儿都硬得要死,哪怕我在天下第一辅助系的七宝琉璃塔的增幅下也没法撼动它分毫。”
盛祝仍旧是一副处变不惊的老江湖样子,反观宁颖,这个矮了我整整一头的小姑娘此刻脸色正苍白的可怕。与防御系魂师的分别似乎快要把她击垮了,若非一旁的盛祝不断安慰,恐怕她早就昏过去了。
“就是这样,”盛祝叹了口气,“那兄弟太在乎这小丫头的安危了,说什么也要自己先进去探索,让我留在外面保护她。现在倒好,他直接被锁在那栋建筑内部,杳无音讯。建筑里面也寂静的可怕,无论那小丫头怎么喊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先前我也曾经观察过这些排列整齐的建筑,那些木质的门与巨大的落地窗看起来十分脆弱,几乎都要赶上老板娘那年久失修的藏书阁了。这样脆弱的门窗真的能承受两个魂尊的攻击吗?
很让人怀疑。
“这座城镇奇异的地方海了去了,也不差这一点,对吧?”
圣瞳先生用只有我能听到的话语念叨着,似乎对建筑封锁这件事并不在意。
“圣瞳先生?”
“嘘,别打扰我思考,名侦探圣瞳要开始工作了。”
再度留下意义不明的话语过后,圣瞳先生又没了踪影。就在此时,盛祝向我来了邀请。
“小姑娘,我猜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更何况那栋建筑的异常或许跟我们要找的证明有很大的关系。”
圣瞳先生在试图解开这座城镇的奥秘,掌握的线索越多,我能够起到的帮助也就越大。为了不拖圣瞳先生的后退,我电了点头。
“那,走吧,你们带路。”
盛祝颇为惊讶地挑了挑眉头:“哟?这么轻易就相信我了?不怕我这个臭名昭著的‘魂师盗贼’对你不利?”
“我觉得,我身上没有值得你偷的东西。”这话一说出口,我似乎听到了圣瞳先生无奈的叹气。
“哈,好理由,倒是我矫情了。”盛祝也没再多说什么,双手搭在宁颖肩膀上,轻轻晃了两下:“小丫头,听到没?你同伴有救了。”
宁颖那面如死灰的表情像是变魔术一般恢复了红润,拽着盛祝的手向他们来时的方向跑去:“真的?那还不快点?!”
这状况下,也没时间为我可怜的低情商默哀了。我紧随其后,跟着二人来到一栋二层建筑前。
“就是这里了。”
盛祝曲起两根手指,敲了敲建筑上的玻璃,那看上去脆弱的材质居然在盛祝的敲击下出沉闷的声响,表面泛起一丝涟漪。盛祝就像在看什么珍贵的艺术品一般抚摸着玻璃表面,随后唤出武魂斩了上去,匕的斩击宛若泥牛入海一样,没有起到丝毫作用,甚至盛祝未能给这块玻璃留下划痕。
“我猜我的攻击还是不够,毕竟我是个敏攻系战魂师。你来试试吧,尽你所能。”盛祝退到一边将施展的空间留给了我与宁颖。
虽然所剩魂力不算太多,但经过短暂的回复,再放那么一两个魂技还是没有问题的。大剑自我手中出现,第二魂环闪烁,剑身上再次缠绕上灰色的暗淡光芒。相比起我这平平无奇的武魂,我身后那位则要绚丽的多,宛如萤火与皓月。
“七宝转出有琉璃!
一曰:力!
二曰:魂!”
无比绚丽的粉色光束自宁颖手中托举着的七层宝塔中飞出,注入我的身体。顿时,我感觉一股魂力自我体内流过,手中的大剑也要比平时轻上许多,我高举武魂一剑斩了上去。大剑与落地窗出刺耳的碰撞声,玻璃表面传来一股力量,仿佛在排斥我的挥砍。我紧握剑柄,将剑刃送了出去。
落地窗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最后终于不堪重负,化成了一块块反射着灯塔光芒的碎片。
映入我们眼帘的,并非先前透过窗户看到的整齐家居,而是一片混乱的废墟,好像生过什么剧烈的战斗一样。而最显眼的,莫过于壁炉下面的大洞,暴露在外的石制阶梯明示着在场的三人,这是一条密道。
宁颖安耐不住,率先冲了过去。此刻她早已顾不上什么安全与否了,她只是想快点与同伴汇合
“诶!等等!”
盛祝想要出手挽留,可小丫头早就从洞口跳了下去。或许盛祝还遵循着与防御系魂师的约定,保护着宁颖。他摇了摇头,走下了洞口。
刚走到阶梯最底层,我便感受到了一股与上面截然不同的寒冷。那并非从密道尽头吹来的风,而是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冰冷。
“你也感觉到了吧,这里的异常。”
我点点头:“这里出乎意料的冷”
盛祝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不止这些,你在攻击落地窗的时候我很明显的感觉到,那些玻璃上的防护明显减弱了,我原本以为需要我们三个人的力量才能打碎它。”
“也许。。。。。。。”
“大壮!!!——”
密道深处宁颖的尖叫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盛祝脸色一变,运用全身魂力,加冲了过去。
我自然没法与敏攻系魂师比拼度,只好尽量跟在盛祝后面。
即便盛祝再快,也没法阻止事情的生。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眼前这一切。
哭泣声和血腥味交杂在一起,宁颖跌坐在那里,嚎啕大哭。
她的面前,是防御系魂师冰冷的尸体,胸口那将近半米的贯穿伤,十分嚣张地宣告着生命的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