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楼下大堂中舞女散去,莫千语抱着琴走到中央,闹哄哄的酒楼变得有些安静。苏3秋向下看去,她还是刚刚那一身装扮,只是头被精致的挽起,饰上做了一些点缀。看着她将琴放好,拨了拨琴弦,然后示意一旁乐师开始,笛声起,幽深而长远,莫千语轻声吟唱:“江外楼阁烟雨间,天色清,微花落,盼得君朗归……”她抬手轻拨琴弦,本是歌舞欢乐的地方却蒙上一层淡淡的忧思。
“王爷,让她教我弹琴吧。”苏3秋转头看向顾承琂。
顾承琂眉头一皱:“什么?”
“莫千语,我想跟她学琴。”
顾承琂过了一会缓缓开口:“我可以给你找其他琴师。”
“王爷,”苏3秋对上顾承琂的眼睛,“我找她自然有我的道理。”她得想个办法把莫千语先留下,起码不能让赵廷阳带走她。
顾承琂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看向楼下弹琴的人。苏3秋见状也只当他默认了,她抬手喊来小花:“小花,跟老板说声,千语姑娘表演完后,让她上来一趟。”
“是。”
一曲合奏作罢,堂下纷纷鼓掌,敬洛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嗝。苏3秋撑着头看向台下,莫千语下台后被老板叫住说了些什么,她抬头往上看了一眼,继而转身向老板微微颔走了出去。
不一会小花走上来,对苏3秋说道:“小姐,千语姑娘说她今日不便见客,先回去了。”
苏3秋眉头一紧:“她往哪里去了?”
“酒楼后院,应该是去收拾东西了。”
苏3秋四下望了望,赵廷阳那桌人已经不见了,心里暗叫不好,这怕是要出事,转头看向顾承琂:“王爷,能帮我个忙吗?”
顾承琂闻言抬眼看向她。
莫千语抱着琴往后院走去,一群刚换好衣服的舞者从她身边走过,莫千语侧了侧身让开了路,等她们都走过,才推门走近屋中,屋内床上桌上乱七八糟堆了一堆东西,莫千语皱了皱眉,找个空位将琴放下,起身去找自己来时拿来的包袱。
听到有人走进来的声音,莫千语没有在意,本就是供表演者换装梳洗的地方,人来来往往也算正常。门嘭的一声被关上,莫千语身子一顿抬起头。
“千语姑娘,你是在等我吗?”赵廷阳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身后跟着两个男人色兮兮得看过来。
“赵公子,今日有些晚了,我得先回去了。”莫千语开口道。
赵廷阳向前走了几步,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这么着急干嘛,再玩会呗。”
莫千语往后退了退:“赵公子可以改日来红鸢楼玩。”
“红鸢楼?那是你的地界,我可请不动你,”赵廷阳笑了一声,“再说到红鸢楼找你不得付钱吗?哪有这免费的好玩。”说着将手顺着莫千语的脸慢慢往下滑,一直落到胸前。
莫千语捏紧了手,她猛地推开赵廷阳,奋力朝外跑去,可还没跑两步,就被赵廷阳直接拽回来摔在了床边。
“救命啊!”
赵廷阳将莫千语按在床上,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莫千语你装什么?你以为自己有多清高,红鸢楼里出来的人哪个不是婊子?”
莫千语死命的挣扎,她抬手就朝着赵廷阳脸上扇过去,“啪”的一声清脆。
“妈的,给脸不要脸,老子今天弄死你。”说罢赵廷阳抬手唤身后两人上前,将莫千语死死压住,用力回甩了她几个耳光,莫千语被打的耳朵嗡嗡作响,嘴角慢慢渗出血丝。
“哥几个今天就让你好好爽一回。”说着几人便伸手开始扯她的衣服。
“嘭”得一声门被踹开,床边几人一愣回头看过来,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苏3秋提起手中的棍子就抡向其中一人,那人躲闪不及,被棍子直直打在腿上,疼的哎呦一声跪在了地上。另一人见状往一边躲去,背上却也结结实实挨了一棍趴在了一旁嗷嗷直叫唤。
赵廷阳从床上跳下,开口就骂:“你个臭娘们,是不是不想活了!”说着就准备抬手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