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会认为是病人本身的原因。
难怪他那般喜怒无常,脾气暴戾……
她叹了口气,心里对司马陵的愤怒去了几分。
这样说来,动手的人就跟纳兰侯府没有关系了,应该是宫中之人。
看司马陵的症状,应该服用的时间还不算太长,只要能停药,克服心瘾,问题应该不大。
面前的果脯色泽通透,幽幽散发着香味。
她不觉又叹了口气——这闲事摆在了面前,是管还是不管?若是管,又该如何才不暴露自己?
这滩浑水可不是一般的浑水啊!
坐了半晌后,她起身朝西次间的书房行去,拿出一张笺纸,用左手歪歪斜斜写下数行字后,裁了下来,小心折叠好。
放好纸条后,她打开门,蓝星已等得急了。
小姐遣蓝灵去替蓝彩熬药,只剩她在这里候着。
“走吧,”她笑道,“今日人多,我们去晚些也不打紧。”
蓝星朝屋内瞅了一眼,“小姐,那——?”
言下意有所指。
明思神色凝重,低声道,“今日之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蓝星一愣,虽还是有些想不明白,但知道小姐是不会乱来的,很快的点了点头,“小姐放心,我知道了。”
主仆二人一起朝南园行去。
南园此刻气氛正烈。
远远的便听见中心空地上传来有些激烈的翅膀扑棱声,不时还有一声高亢的鸡鸣。
明思走近了目光一扫,只见四周的彩棚里坐着大京各名门望族,东面是各府的老爷和成家的少爷们,西面是各家的夫人们,而南面则是闺阁小姐们和年幼的公子们。
丫鬟小厮们也站在各家主子身后,屏息凝神的看着场中。
北面的高台上,一身金皇龙袍的建熙帝同凤冠宫装的上官皇后正一脸笑容的看着场中激烈的搏杀。
烈日炎炎,昨夜的那场大雨已经毫无痕迹。
两只斗鸡的拼杀,在场中扬起尘土阵阵,身上羽毛也不时飘出数片,随着烟尘飘洒落地,一只翅膀已经露出了血痕,另一只鸡冠上也裂开了口。
彩棚下的夫人小姐们纷纷团扇遮住口鼻,目光中却露出兴奋,只觉激烈有趣,却丝毫不觉惨烈残忍。
明思摇了摇头,只往场中看了一眼,便失了兴致,放轻了步子,尽量不惹人注意地朝南面行去。
到了南面的彩棚区,寻了最角落的一个位置,她静静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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