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越无雪一身酸痛地瘫在龙榻上,他早早就上朝去了。
男人毕竟是男人,尤其是他这样生龙活虎的年纪,就算翻滚一夜,他还是能精神抖擞。
越无雪不行,她嗓子都哑了。
焱极天上朝之前拧着她的小脸笑她,说她不经事,真的,越无雪很想颁发焱极天一个铁人大奖,刺杀也不死,在床上这样折腾,他也不减一点精神,莫不是吸了兴|奋|剂?
“小安子,起来了。”
天真掩着鼻子,拿着拂尘在床榻边轻敲。
“干吗?”
越无雪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无精打彩地问。
“喝药。”
天真把药碗递过来,目光落在她光洁的肩上,全是焱极天烙下的痕迹。
“不许看。”
越无雪有些害羞,就像被长辈看到了自己的荒唐,伸手用被子遮住。
“喝了药就回自己屋里去,你歇在这里,于礼不合。”
天真今儿还是没什么精神,匆匆撂下一句话,出去了。
越无雪坐起来,仰头喝了药,拿起搁在一边的白布往胸前裹,她今日确实还有事做,她要去牢里探探珠儿。
焱极天昨日只说把她关进牢中,她只能去御书房里讨个旨意,最好能让天真陪她同去。这宫里头,她信天真多过任何人,这白面皮的天真保养真不错,一点都看不出三十好几了,越无雪以前还以为他最多二十多呢。
她才穿好衣,只听天真在外面说:
“那是助孕的,你早点儿怀了龙子,也不必当小太监了。”
扑哧……
越无雪立刻伸手抠喉,可是已经晚了,那药早进了胃,流进肠子里去了。
“天真!”
她怒气冲冲跑出去,只见天真站在高高的台阶下,正指挥着人打扫院子,悬上新制的宫灯,修剪太过茂盛的花枝,红豆站在蔷薇树上,悠哉游哉地伸着爪子挠羽毛。
她还没开口骂呢,一个小太监匆匆过来,在天真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他就拧起了眉,扭头看向越无雪,尖着嗓子说道:
“小安子,珠儿昨晚上重伤不治,死了。”
啥?
死了?
她还没来得及问珠儿昨儿话是何意,她怎么能死了!
她连忙冲下台阶,扯着天真要去看珠儿的尸体。
“哎哎……那么晦气的事,洒家才不去!”
天真连忙推搪,可他抵不住越无雪的生拉硬拽,加上各种威胁,只能带着她去。
珠儿被关在专门惩罚宫女的牢房里,几个女牢头正在外面站着,推开门,只闻得一阵阵地恶臭扑过来,各式对付女人的恶毒刑具这里都有,越无雪看得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