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折磨她这么久,搞的她天天要死要活的,现在有机会了,不得一针扎死她?
要害要避开。
“好的师父。”杜仲染似是有点开心,伸手去扯阮青葙腰间的系带。
“你干什么?”阮青葙一个警觉的站起,汗毛直竖。
看她这副高度警戒的模样,杜仲染有点好笑。
开口依然温顺,“师父,把外袍脱了吧,不然穴位定位不准…可能会痛。”
轻叹口气,阮青葙慢吞吞的摘了腰封,脱去了外袍。
往榻上一躺,眼睛睁得老大。
侧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杜仲染的手,生怕被掐死一般。
杜仲染强压住嘴角,起针落于小腿。
“嘶啡—”阮青葙大叫一声,这也太痛了吧。这扎的穴位是…
三阴交?
徒儿这是要干嘛?
又落一针在肚上。
关元?
银针悉数落下,杜仲染果然脑子里有东西,后面下针又快又稳。
“好了,师父您平心静气。”
阮青葙凝神静气,细细感受杜仲染取得穴位,徒弟后面取的,几乎都是阳明经的穴。
有句古话—痿取阳明。
杜仲染是觉得我虚吗?搞这么补…
随着思绪翻滚,针在身上轻轻抖动了起来。
这是起效了。杜仲染在一旁目光灼灼的盯着。
身体渐渐热了起来,有些烦躁。
阮青葙轻轻的扭动身子想缓解难受。
想到徒弟平日里受的比这难受一万倍,阮青葙咬紧了牙关,额头渗出一层薄汗。
头晕沉沉的,像喝了补酒般兴奋的满脸通红,看东西却变得模糊了起来。
参与实验原来这么难受啊,脑子里记忆涌现。
以前在中医药大学的时候,有药厂找志愿者参与临床实验,当时为了给韩冬凌买个驴包,差点就参与了。
后面现场抓包韩冬凌出轨自己闺蜜。
然后是,进局子…
父亲脑出血住院…
脑子又像浆糊一般搅着,什么都看不清了,乱七八糟的往事混在一起,头胀疼的厉害。
“唔…”
阮青葙没忍住,难受的哼出了声。杜仲染见状,迅速起针。
心口猛的一滞,睁眼,世界又瞬间恢复原样,还是床榻,傻徒弟怔怔的盯着自己。
喘着粗气,坐了起来,里衣被扭的散乱开,秀发也全然散着。
顾不上拢紧衣服,只顾着伸手说,“水…我要喝水…”
杜仲染赶忙端了杯茶过来。
接过茶,大口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饮尽,放下茶杯,方才点评了起来。
“徒儿,你这取穴太激进了,伤津耗气,要改。”
杜仲染假装有些愧疚,头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