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收。”离开饭店,尚盈盈找了个最近的能打电话的地方。
“那算了,你回来。”孟海东本身不抱什么希望,只是爷爷偏偏说上一回锦州任务刚结束就拼命跑去救他,足够说明对他这个表哥还是有情的。
孟海东放下电话,捏了捏鼻子,目光越过面前的桌子,看向窗外。
怕是不见得。
果然就像妈妈说的,爷爷是越老越糊涂,有些事情还是自己拿主意才好。
冤有头债有主,没人能说陈锦州有错。
这事要轮到自己,说不得还没陈锦州这个本事和忍性。
罢了,与其在他身上执着惹得对方生厌,还不如疏远一些,或许日后见面还能在点个头什么。当年生的事情,孟老爷子和孟川流都语焉不详,那些调查的人更没有把这样的事情公之于众,反而是存档起来。
可当年还有个知情人,就是徐慧。
徐慧在和孟川流离婚后,到了这边,私底下也和他说过当年的事情。当年的事情,陈父的势头十分猛烈,上头也有流露出重用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情因为成也徐老,败也是徐老。作为被伯乐现的千里马,陈父得到很多机会,但反而在升迁道路上更加严苛,至少正常流程必须过去,哪怕中间的时间极度缩短,但当时的情况,许多人不知道。
尚依依的爸爸在尚家努力多年,也终于得到机会,很快就可以爬一个位置,但上头来了一个任务,与他一起的还有陈父,当时陈父的位置和尚依依的爸爸相仿,可以说在不懂的人眼里绝对是有利的竞争对手。于是一开始,尚依依的爸爸心里就存了不好的想法,只是后面事情生,也因为敌方那边的动作,让他趁此机会,把陈父给弄了。
按照徐慧的说法,陈父被徐老培养地有些太正了,绝对想不到最终的背叛是来自原以为可以背对背,把嘴软弱的部位投向对方的人。
陈父死了但临死前反弹,虽然没有反杀对方,但也是的尚依依的爸爸死在别人的枪弹下。当时跟着尚依依爸爸的人立有尚家的人,尚家为了给尚爸爸遮掩,且当时虽然人没了,但也是大功一件,后头唆使同样知道部分真相的孟家,也不知道两个人达成什么交易。
徐慧只知道,孟川流没多久就得到他一直一来想要的职位。
所以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一直以来都是他们欠陈家,欠锦州。
如今在厚颜攀上去,不说有没有效果,就是想想都举得有些恶心。
与其如此,还不如自己这边好好努力,兴许日后还有用到他们夫妻的时候,但愿那个时候,也能得到一些小帮助。
海东轻轻转了一下手里的钢笔,决定放下。
不说尚盈盈放下电话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上海兜兜转转几日,徘徊许久才走,期间还在陈锦州和原来的新房附近转了转,几次确定陈锦州不在后才离开。
就说陈锦州打走人,迫不及待地进去,不用他出声。
其他人已经放他们离开。
舒父板着脸,心里有些不舍,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几次瞪了陈锦州一眼,有一种狼崽子终于把自己家里养的小白兔叼走的不痛快。
偏这狼崽子进兔窝,还是在兔父兔母默认下的。
舒母拿出一跳羊毛围巾给舒曼披上,轻轻抱了一下,对陈锦州说道“你们先回去,这里有爸妈。”话落又看了眼舒曼。
在大部分过人的心理上,当女儿嫁了人就仿佛真的成了两家人。
舒家父母虽不至于如此,把好好的女儿看成外人,可大抵明白,结婚后女儿自当更加把心放在小家上面,都是为人父母,有儿有女,也有儿媳妇的,这种心情他们还是能理解的。就算陈锦州的父母可难不成小两口就不应该好好齐心用心过日子了
“都要好好的”舒父终于开了口。
舒曼转身的时候,眼眶有些红。
到了家里,终于眼泪像落盘的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眼看着陈锦州蓄势还要再来,舒曼赶紧把人从身上退下,此时此刻喉咙干地跟三天三夜未沾水一样,还有些微疼。
“别闹了”无力地抓住陈锦州攀上小山峰的手,舒曼的眼睛红得厉害。
陈锦州眼里的猩红逐渐退去,心疼地亲了亲舒曼的额头,翻身下床。
大冬天能有一脸的汗水,足见陈锦州的战力有多么惊人。
他倒是有力气再来一次。
舒曼却是不行。
男人太有本事,也是一种,嗯,小小的负担。
“喝口水。”陈锦州端了搪瓷缸回来。
里面是满满的红糖水,低头一闻,就可以看出大约被倒了大半袋了。
舒曼顿觉得牙疼,正想拒绝,就看到陈锦州有些忐忑和无措的样子,顿时有些心软。
说来婚前还是有一个好笑的事情。
舒曼也是意外得知。
舒安作为大舅子被扭扭捏捏的陈锦州找上来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等知道对方的来意,一时之间那心路复杂地都不知道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