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沈棠乖巧地点头:“娘,你放心,如果八公主真的也嫁给赵予,我不会和她正面起冲突的。”
“好孩子。”谢氏掖了掖眼角:“委屈你了,你说,你这个命啊……”
说命不好,沈棠能做世子妃。要说命好吧,偏偏又遇到这么多糟心事,她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娘,你别哭。”沈棠拉过她的手:“没事的,我现在又不是从前了,遇到事情我知道怎么应对的。”
谢氏点点头,还是不住地擦眼泪。
“沈棠。”
沈立彦去而复返。
“父亲?”沈棠站起身。
谢氏回头,见到沈立彦不由得问:“老爷,您怎么又回来了?”
沈立彦朝沈棠招了招手:“你换身衣裳,随为父进宫去。”
“老爷,你叫棠儿进宫做什么?”谢氏露出担忧之色。
“哪里是我叫她。”沈立彦背着手一脸无奈:
“是陛下传的话,让我带着沈棠,即刻进宫去。
沈棠,你先去换衣裳。”
和儿赶忙从外面走了进来,跟着沈棠进了里间,伺候她更衣。
谢氏走了出去,愁容满面的看着沈立彦:“老爷,妾身想不明白了,世子不是已经去了宫里吗?
陛下还叫你和沈棠进宫去做什么?”
沈立彦猜测道:“约莫还是世子不肯点头,陛下要拿棠儿做筏子。”
“怎么这样……”谢氏脸都白了,又忍不住流泪。
娶平妻也就罢了,还要沈棠去亲自答应,就好像是在沈棠心口的伤上撒盐,这也太残忍了。
“圣旨不可违。”沈立彦背着手,只说了五个字。
谢氏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是擦眼泪。
沈棠很快便出来了:“爹,我换好衣裳了。”
“走吧。”沈立彦带着她往外而去。
谢氏跟上去叮嘱道:“棠儿,陛下说什么你都不要反驳,全听陛下的安排就是。”
去见圣上,不是寻常事,何况这里面还牵扯着赵汝锦。宸元帝除了是皇帝,还是一个父亲。难保不会偏帮自己的孩子。
她担心沈棠惹恼了宸元帝。
“好。”沈棠回头应了她。
*
“沈大人,进来吧。”
太监跨进宣春宫的大门,回头招呼沈棠父女。
沈立彦扫了一眼门上的牌匾,应了一声,趁着那太监转头继续领路之际,小声告诉沈棠:“这是八公主生母容嫔的住所,八公主也住在这处。”
沈棠点点头,表示知道
了。
父女二人随着小太监进了内殿。
宸元帝正坐在椅子上。
赵予、容嫔等人在一旁站着。
几个太医在角落里候着。
沈棠瞥了一眼床上,能看到被子隆起,赵汝锦应当就睡在里面。但从这个角度,看不到赵汝锦的脸。
不过,宸元帝和容嫔的脸色都不是很差,想来赵汝锦没有什么大碍。
“臣沈立彦拜见陛下。”沈立彦跪下行礼。
沈棠也跟着跪了下来:“臣女沈棠,拜见陛下。”
“沈爱卿来了。”宸元帝抬了抬下巴:“都起来吧。”
沈立彦起身,伸手去扶沈棠。
沈棠站起身,垂首立着。
“这就是沈爱卿的女儿?”宸元帝看向沈棠,眸中存了打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