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五斤哼了声:“这小子,没钱还买这么贵的酒!买了酒也不说请咱们喝一杯,小家子气。”
庄婉:“他那酒我可喝不起,喝一口说不定银子就不还了,行了,赶紧走吧。”
“庄万兄弟,听说清醉坊的玉壶春连圣上都爱喝。陈五斤闻着从酒坊中飘出来的浓醇酒香不禁咽着口水:“不如也买一坛尝尝?”
庄婉瞥他一眼:“买?你有钱吗?你没瞧见这上面写着‘十两一坛’,你觉得咱们配喝这个酒吗?你喝着良心不会痛吗?”
陈五斤懵懵地点头:“确实……挺心痛的!”
“那还不快走?”
“好好,走!”
庄婉回头看了一眼那什么玉壶春,对于不喝酒的她来说,再好的酒也跟马尿一样。
萧景瑜抱着酒坛步履匆匆,他出来已误了些时间,怕酒买回去晚了,他那两位王兄不高兴。
“让开让开!”前面有一辆豪华的马车驶来,开路的小厮正恶狠狠地驱赶着行人,好让出一条路供马车行驶。
有人说:“这谁家的马车,这么横行霸道。”
“嘘!小声些!这马车里坐的可是韩尚书府的千金。”
这时,那车帘被细白纤长的手指轻轻撩开,扔出来一个纸团。只是这般惊鸿一瞥,萧景瑜便被那马车中的韩云曦吸引了目光,以致马车都行远了,还痴痴地站着。
他低头拾起那张纸团,展开看原来是一句签文: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什么破签!”韩云曦愤怒道:“还说什么宜乐善不倦积德当先,待时之时。?有合成之时。简直胡说八道。这落霞是衰败之像,秋水又是寥落之景,还咒本小姐像孤鹜那般形单影只。简直可恨!”
沐秋澜劝道:“小姐不必当真,这些卦像签文本就不可信。”
方才两人见有个瞎老头带着一只鸟摆摊算卦,只要有人来求签,那只鸟便从匣子里叼出签文来。韩云曦觉得有趣,便求了一卦姻缘,老头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让她回家再看签,不然便不灵。
韩云曦还气不过:“下次让本小姐再看到那老头和那只死鸟,非打个半死不可!”
沐秋澜劝道:“圣上已经为小姐和王爷赐了婚,君无戏言,这桩婚事又怎会生什么变故,小姐又何必要去求那一签。”
“我这不是害怕嘛!”韩云溪愁闷道:“王爷回京几天了,也不来看我,还总是借口军务繁忙,避而不见。一日没有完婚,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她问沐秋澜:“阿丑,你实话告诉我,他在黔州真的没有沾花惹草养女人吗?”
“小姐,这话你都问了我好几遍了!”沐秋澜神色微恙:“王爷整日忙于营中事务和对付南夷,衣不解带,哪里还有空做其他。”
“这我就放心了。”韩云曦叹口气:“我听说他征南夷时受了伤,想关心一下,结果他总是不见我。”
沐秋澜沉吟片刻后说:“王爷不见小姐定有理由,在婢子乡下,新人成婚前是不能见面的,于礼不合。王爷这也是为小姐声誉着想。”
韩云曦:“还有这种说法?”
“是啊!”沐秋澜说:“小姐若不信,可回府问问夫人。”
韩云曦叹气道:“也罢,就当他是为我好吧!”
“小姐能这么想就对了。”沐秋澜淡淡笑了笑,看向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