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说了你也不懂。”庄婉起身往山下走……
“军爷,我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出城一趟,你就通融通融。”
“新兵一月后才可持令牌出营,你要再胡搅蛮缠,小心军法处置。”
守卫握着戟比划了一下,庄婉吓得忙退后几步,看来真是出不去。
那就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回到营房,燕承后脚也跟着回来了,对于庄婉出城买东西的事还想问个清楚。
“你……”
“正想找你呢!”没等他说话,庄婉先开了口:“你还有没有旧的不要的衣服,破了的都行。”
她知道燕承的情况,换洗衣服没两件,旧的破的肯定也舍不得扔。
“你要旧衣做什么?”燕承说:“等能出城后我给你买新的。”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他有十两安家银,也没有地方用只能用在庄婉身上了。
“不用,你先把旧衣给我,回头去买新的。”
燕承虽疑惑,但还是取出包袱,拿出一件破了洞的白色中衣。心想庄婉大概是缺换洗衣服,这件太过破旧还是换一件好些的。
“就这件!”庄婉一把拉过来说了句“谢了”便往火头营去,找老叫花要了滚烫的开水,将衣服高温消毒过后晾起来。
晚间,又向白七郎借针线。
白七郎以为她衣服破了,热心道:“哪里破了,脱下来我帮你补,保证给你缝的看不出针脚。”
“不用了,我也会。”庄婉说。实际她会个屁,从来就没摸过针线。但她相信人被逼到绝境,会激无穷的潜力。
想到那件破旧的衣服,一旁的燕承此刻心领神会,不觉眼神炽热地看着庄婉,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以至于夜里又失眠了。
他知道庄婉从小流落街头,哪里学过什么女红针黹,即便如此,她依然想为他缝补破衣。如此心意,他岂会不明白。
看着旁边熟睡的庄婉,听着那浅浅的呼吸声,他思绪飘远。想到他和庄婉的相遇,想到那天清晨她带给他的惊艳,想到她毅然地陪他进了军营……
他第一次有种想将她拥进怀里的冲动!
这一夜,燕承做了个梦,梦的很长远,他梦到自己立了功,封了将军,十里红妆迎娶庄婉,洞房花烛夜,她美的让他心颤……
翌日一早,燕承起来换了衣衫。因着昨夜的梦,他面对庄婉时既觉尴尬又生自责。想他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并非轻浮孟浪之辈,怎会做这样的梦,实在不堪。
此时的庄婉哪里知道他心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想着赶紧趁着大姨妈来之前将姨妈巾做出来。
“陈大哥,今日帮我告个假。”她捂着肚子说:“我好像吃坏肚子了,肚子疼。”
“没事吧?”陈五斤说:“要不让军医来瞧瞧。”
“不用,我休息休息就好。”
燕承走过来紧张问道:“真的没事吗?”
“没事,就是经常忍饥挨饿落下的病根,吃多或吃少了就容易疼。休息一会就好了。”庄婉编了个看起来合理的理由。
燕承不疑有他,只想着之后要给庄婉找个好郎中,好好调理调理。
等所有人都去校场后,庄婉赶紧将昨日洗的衣服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