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上几分力道,照本宣科地移动起他的手指,注意力完全落在自己的动作上之后,紧张的感觉也渐渐消减下去。
但何秩却越来越紧绷,连呼吸声都重了几分,不到两分钟,何秩突然转过身,按住了俞觉的手腕。
俞觉抬起头来,惊讶道:“怎么了,是我按得疼吗?”
何秩盯着他的目光有些吓人,似乎蕴着深重的情绪,他控制不住地加重了手下的力道,却在俞觉感受到疼痛的前一秒松开了手。
何秩偏过头,错开视线,嗓音有些微哑,带着莫名的性感:“不疼,有些痒。”
像是羽毛拂过湖面,轻柔,无声,却荡起一圈一圈的波澜。
“哦,”俞觉想了想,“可能是我按的位置有些不对,要不往中间挪一下再试试,也可能是先生你本身就比较怕痒……”
何秩听他认真分析着,眼底却划过一闪而过的落寞。
本想逗一逗他,最后弄得浑身狼狈的,反而是他自己。
他低声道:“已经可以了。”
俞觉闭上了嘴,抬眼看向何秩英挺的侧脸,男人轻抿着唇角,神色略有些异样。
他竟从何秩的语气中,意外读出了一抹失落。
俞觉想说些什么,但车子却在此刻缓缓停了下来,挡板升上去,靳森透过后视镜看向何秩:
“何董,已经到了。”
俞觉被转移了视线,他看向窗外,却发现到的不是想象中的餐厅饭店,而是俞家的家门口。
他顿时有些惊讶地看向何秩:“怎么到我家来了?”
何秩已经敛去情绪,温声道:“我说过,正好顺路。易深约的地方还在前面。”
“……”俞觉一听这话就觉得是假的,俞家占地面积很大,不可能建在市中心等商业繁华区,位置都接近郊区了,他这两天去上班都要近四十分钟。
周围根本没有什么可用晚餐的地点。
这是专程送他回家了,但对方故意这么说,就是不想他心中介意,有所负担。
俞觉也不可能明知对方好意的情况下,却不分场合地去拆穿、拂掉对方的面子。
他不禁微微笑着,眼中溢着光彩:“谢谢何先生。”
靳森已经将车停靠好,打开了车门。
俞觉下了车,又低头望向他,“何先生,下次再见。”
何秩眉心松动,眼底沁出柔意,“早点休息。”
他的目光跟随着俞觉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口,何秩才意犹未尽地收回了视线,对靳森道:“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