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距離就在咫尺之間,凜冽和火熱的氣息交織。
「財大氣粗,買單!」姜思硯是破壞氣氛的好手。
他看了眼姜思硯現場給他備註的名稱,笑出了聲。
「老闆,買單。」
老闆瞥了他一眼,愣道:「幾號桌?」
賀晏殊氣定神閒:「八號。」
「您就是八號桌老闆!哎呀,您真是財大氣粗啊!」
「什麼意思?」
「啊,您不知道嗎?您不是要給全場買單嗎?」老闆詫異笑道。
「。。。。。。」
賀晏殊回頭瞧了眼罪魁禍,他好像知道姜思硯為什麼給自己備註[財大氣粗]了。
三分鐘,1o8。
誰讓他冤大頭呢。
司機馱著不省人事的何希先進了車,姜思硯這會兒倒像個小孩子黏黏糊糊不肯走。
賀晏殊沒法,只好一手挨著他的腰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姜思硯步子走不穩,一下又跌進他的懷裡,即使他刻意保持著距離。
可對方的溫熱的鼻尖還是碰到了他的臉。
白皙如玉的臉上瞬間浮上了粉。
賀晏殊沉默了一下,問:「姜思硯你知道你現在在誰懷裡嗎?」
「。。。…誰啊!」
「你最討厭的人懷裡。」
對方的聲音悶沉,像是帶上了點哭腔:「王八蛋,全都怪你。」
「。。。。。。」
「我要被家裡趕出去了,卡也停了,最後還。。。。總之這都是你的錯,憑什麼你還一臉平淡的扭頭就走,你他媽還不吭聲。」
賀晏殊沉默地聽著,應聲答他:「嗯,都是我這個王八蛋的錯。」
「都怪你。。。我沒錢了,沒愛了,沒家可以回了。」
「結婚了,你就有家了姜思硯。」
「和我結婚。」
占有欲的話語,仿佛他們兩個真的有什麼關係。
賀宴殊咽了下喉,將最後那個回應,說得格外認真,像是對方親耳在聽那樣:「和我結婚,你就有家了。」
喝醉的人從不設防,全不在意地同他交換著呼吸。
就如他日思夜想的那樣。
姜思硯與自己真的親密無間。
「那我們必須住一起嗎?」
「什麼時候結婚?」
「要睡一張床上嗎我睡姿不好。」
「還有噢,我必須穿蠟筆小的睡衣才睡得香。」
。。。。。。
明明離車的距離很近,卻好像過了一個世紀般久遠。
賀晏殊低頭看了眼靠在他懷裡,昏昏欲睡支撐不住闔上眼皮的姜思硯,心跳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