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口所說卻叫沈如玉聽者有意,不由多看了幾眼沈寧,心裡滿是忌憚之色。
眾人心思各異的踏入雕樑畫棟的凌空莊,傳出了歡笑之聲。
卻說凌空莊大門正對面的樓閣高處——
雅座靜謐,茶煙裊裊。
周老丞相輕呷了一口燙熱的茶水,笑望著坐在對面故作鎮定的老將軍,幽幽開口道:「沈老兄不是一貫看不上這流雲茶樓的鋪張浪費,如今怎麼有閒情雅致,邀我在這裡飲茶?」
「喝茶就喝茶,廢話怎麼這麼多,這麼貴的茶都堵不住你的嘴嗎?」
沈國山極其肉疼的望著桌上香飄滿屋的茶水,肉疼到心都在滴血,板著臉皺起眉說:「這茶水莫不是鑲了金子,賣的這麼貴倒不如直接去錢莊搶錢得了。」
周老丞相笑呵呵的捋了捋鬍鬚,「沈老兄既不喜歡這裡,我們就換個地方吧,西二街的茶館不錯,便宜還實惠。」
「笑話,本將看起來很廉價嗎?本將一生行戰無數場,九死一生保家衛國,喝兩盞貴如黃金的茶享受享受一下怎麼了?」
沈國山端坐著,舉手抬足都是武將的鐵血氣勢,下頜微抬,擺出一副睥睨江湖的闊氣。
周老丞相笑的像只老狐狸,「既是如此,那再上兩盅茶吧,要流雲茶樓最好的茶葉。」
「是!」茶館的侍者忙去取茶葉。
沈國山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心底里把周老丞相的祖宗十八代都咒罵了個遍。
「老兄。」周老丞相好似察覺不到沈國山的怨氣,目光透過窗欞,望向了流雲茶樓對面的凌空莊,意有所指地道:「我還以為阿寧要受欺負了,沒想到明華公主在她手上都討不到好。」
「誰關心她受不受欺負了?」沈國山牛飲一盅茶。
「是,是,你不關心,我關心行了吧。」周老丞相瞭然於心,也不揭破。
沈國山悶哼了兩聲,眼角餘光卻始終在朝凌空莊的方向看去。
那道纖瘦的身影,逆著光,漸行漸遠。
他問:「老周。」
「嗯?」
「我不算是個稱職的父親吧?」
「這個答案,得由阿寧告訴你。」
「……」
凌空莊內,有一條綿長的湖,湖的中心有一塊寬闊的空地,正是切磋比試用的武場,還有幾處雅致的亭子。
太子妃年紀輕輕就有雍容華貴和母儀天下的端莊,笑臉相迎眾人,介紹道:「諸位,李衡陽宗師就在湖心島的亭上等待諸位,還請與我一同乘船前往湖心島,共聽衡陽宗師的講學。」
明華公主、沈如花等人聞言,既朝湖心島的方向看了看,又下意識的望了望沈寧。
沈寧當初是李衡陽唯一的徒弟,李衡陽還說要把沈寧培養成女宗師,成為的傳奇。
後來師徒決裂,滿城風雨,是是非非都由旁觀者說了去。
太子妃循著視線看向沈寧,淺淺的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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