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镜重复了一遍,笑了笑道:“那是什么东西?单桓有?”
周佩竹被宋镜吓得不轻,但是她不敢搭话,她和宋宸已经八字划了一撇,快要修成正果,此时说话,万一皇帝以此为由赐她和亲就完了。
阔达眉头都竖了起来,目露凶光,他本就生得魁梧,哪怕是单桓女子见到他翻脸都会吓得往后缩,宋镜却丝毫没有怯态,反而像看跳梁小丑一般看着他。
他眼神不善地盯着宋镜,威胁道:“听说宋襄皇室只有公主一位成年的皇女,我们单桓此次前来可还有求亲的国事,公主殿下还是不要这么早得罪我的好,你们大襄有句俗语叫,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宋镜依旧含笑,她伸手拿起一旁的酒杯,阔达见状眉头微微舒展,正要得意的夸宋镜识时务,就见她微微抬手将酒泼到了地上。
这简直就像给了阔达一个耳光,他大怒道:“公主这是怎么意思?”
宋镜神色坦然,“说了,不胜酒力,阔达殿下,你还不回坐席上去是嫌弃本宫说的还不够直白吗?”
阔达大怒,几乎下意识地就扬起了手中的酒杯向宋镜泼去,宋镜没动,她身后的司兰猛地上前一步。
酒水没有泼到司兰身上,泼到了苏致远的身上。
周佩竹已经爬了起来要扑上来替宋镜挡酒,此时有些尴尬地坐了回去。
苏致远的衣襟被酒水全部泼湿,他目光不善地盯着阔达道:“阔达殿下,平白无故,你为何要对我们的元公主无礼?”
宋宸已经跟着走了过来,看了看一旁的周佩竹道:“你没事吧。”
周佩竹一直没有帮宋镜说话,有些心虚又有些自我厌恶,面色不太好,咬了咬唇摇头道:“我没事,这个人欺负阿镜,还威胁阿镜。”
他们几个这样杵着,已经引来了众人的目光。
李覃向着看过来,“摘星怎么了?阿宸和致远怎么都围着阔达王子?”
宋岐一直沉默的眸子也望了过来,他身为太子,宋镜的亲弟弟,却不知自己的姐姐遇到了什么事。
阔达一见他们来势汹汹,瞬间便收起了眼中的凶光,对也跟着看过来的宋怀永道:“我想敬公主殿下一杯酒,公主说他不胜酒力,我们正在说话,不知为何世子和这个公子突然出现,我不小心将酒撒在了这位公子身上,实在抱歉。”
周佩竹被他颠覆黑白的话气得不行,大声道:“单桓人这般无礼且厚脸皮吗?分明是你因为摘星公主不愿饮酒,试图将酒泼向她!”
安国公夫人见她跳出来狠狠瞪了她一眼,试图让她老实坐下。
宋怀永淡淡地看向宋镜,“有这事?”
不知他问的是阔达还是宋镜。
宋镜慢吞吞地站起身道:“阔达王子失态了,儿臣不跟他一般见识。”
阔达几乎忍得脖颈上青筋暴起,大襄的这位公主几乎每一次都是踩着他的脸面行事,若是在单桓他早就让这位公主吃尽了苦头。
这下越坚定了他要迎娶摘星公主的想法了。
于是转头对宋怀永道:“陛下,是阔达不通大襄礼数,惹了公主不快,请陛下见谅,实在是公主美丽,阔达想要多跟公主说几句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