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港入夜,繁华j连,声se犬马。人们不要眠的,眠也是挑处最暖最柔的温柔乡。霓虹灯牌上闪闪红字“美仙按摩馆”,大波北姑,清纯学生妹,诱惑少妇,你挑中哪个?按钟头不如包夜划算的,外带也得,就是要多加些钱,诶,看你面熟一定常来,那就算你便宜些啦。陆琛进门便被h美仙拉住,一双生着红指甲neng白的手已经挎进他臂弯,“我忙完就去找你。”
包间里陆琛枕在交叉的双臂上,一百八十二公分陷在紫se软皮沙发里,两条长腿伸过玻璃几,灯光以外黑黢黢一片。房间里可以听到不雅的声语,有叫也有笑,有哭也有闹,悲喜并不相通。四下里只他一个人。
一阵暗暗的香气,笃笃敲门声,不等应允,那人推门就进,自然是h美仙,不是她谁又够胆扰他。身上是海棠se绸面睡袍,头发波浪大卷,颊上略略擦一点红,手里一瓶酒。是了,那时画报里就是这样画。
"怎么有空过来?"h美仙笑着把倒满酒的杯递过去,陆琛接过后一饮而下,又饮,再饮。
“我陪你,怎么喝闷酒?”难得h美仙这种泼辣nv人有t贴时,不过也只对他,“社团里出事?”她伸手拍拍他张面,似姐姐对细佬。
“没事。”陆琛别过头。只是这日是阿爸祭日。
h美仙掰过他的脸吻住,给他解衣扣,然后是皮带,陆琛没有挣开她,因为唇好软,发很香,他又心伤。结束后,两人背对着x1烟,都不说话。
“阿琛,我中意你。”好奇怪,这种时候,这种话,一贯应由男人开口,她却说。
“你同我讲感情?我人渣来的,没感情。”他冷笑,猛x1一口烟,沧蓝烟圈又缓缓。
陆琛摁灭烟头起身冲凉,yan蓝se的沐浴露倒在掌心,好妖异一滩。心y心冷也不是从来如此,因看清才按捺住。
男人去缅甸收粉,去三个月便有消息回来,那边起了枪战,这单生意做不成了,人也下落不明。nv人等不到就爬了男人兄弟的床,从一个站街nv升位阿嫂,又接过一间生意红红火火的按摩馆,给按摩馆改定新名字,开始新生活,好似从来不曾有过这个男人。可是有一天男人带血带伤回来了。他为什么会回来,她没想过他会回来。
“你是否还在怪我?”h美仙看到刚冲完凉在擦头发的陆琛。
“美仙,我从来没怪过你。”多大气,就算是被nv人背叛也不恼火,大肚可撑船。陆琛顿一顿,继续穿衣。
“你不回来,我又能怎么办?我只是个nv人。”她哽咽。
“所以我不怪你,美仙,我们都是一种人,都贪,但只为自己贪,只想自己。你有脚,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没错。”他套好外套,又笑着揩她面,“祝你财源广进,你开业我都未到场,我明日补给你只大花篮。”然后从窗口跳出。一条黑影滑进暗夜,h美仙追到窗边,声泪俱下,是气是恨,“si扑街,人渣。”对陆琛,她放不下,也始终做不到洒脱。好似一滩su糖,胶在罐子里,甜却难缠。
晚饭是鱼,黎珊不ai吃鱼,吃了胃会不舒服,她就不吃,从饭桌上溜下来,幸好父母在争吵顾不上她。趿着拖鞋悄悄回屋,她念玫瑰经。念过后她关好灯准备睡觉,然后听见一声喵呜,窗那边有只暹罗大猫,那是菲佣莉莉养的,妈咪不许带它进屋,黎珊会悄悄喂它牛n。她赤脚走到窗边,才要开窗,有人b她更快,三秒之内男人破窗而入拥着她走到墙边,手掌捂上她嘴。枪口就抵在后腰,黎珊怎么敢动。男人探头看窗外,他在躲谁。黎珊嗅到血腥气,他手臂流血。就这样静静待了大约一刻钟,后腰的那把枪终于放松。
“你在流血,有没有事?”
“妹妹仔,你胆子太大。”
“这是我房间。”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他拿枪口又顶紧她后腰,是吓唬她,还是真想要她si。少nv身上有淡淡香气。
“当然信,你这种人。”
“我哪种人?”他低头看见她那双赤着的脚,把她抱上窗台,大理石冰凉。黎珊趁月光看清他。眉目英挺,一张菱花唇紧抿。好靓仔,造物者何须对这样的亡命之徒如此偏心。
“我已看清你,我明日就去差馆告你深夜挟持少nv。”
“那班吃白饭的扑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抓到我。”他笑起来,只一瞬,然后就黑面捏住少nv圆圆下颌,“你还真是够胆。”
“你伤口流血,你不怕失血过多si掉。”
“你管太多,走了。”他已跳上窗口,回头瞟到桌上的那本玫瑰经,“你才几岁就念这种东西。”然后跃身跳下。黎珊松口气,她不是不怕,手心里是冷汗。这晚的事她没告诉任何人,因为无用,她后来都想si在那晚很好,可是没有。她要长大,然后按阿爸意愿嫁人,因为黎氏生意需要做更大。还是每早喝一瓶没那么喜欢的牛n,然后上课,落学做功课,听阿爸阿妈吵嘴,周末会跟同学做义工,生活继续,没任何不同。
陆琛离开黎家直接回到马仔阿明的出租屋,左臂被砍的那刀太深,阿明给他拿止血带,惊得脸都发白,“大佬,要不要去医院。”陆琛点支烟,“没那么严重。”这时候能舒缓疼痛的是烟,也只有烟。晚上带刀追他的人是吹水谭一班兄弟,大佬被做掉,他们当然不能袖手。
白粉销出要靠吹水谭条运输线,讲定三七分成,谭贪得无厌拿粉自己走,三分成他照样拿不松口,却还不情不愿,他以为瞒天过海,早就被龙安陆五爷看透,收拾他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只是挂着他从前忠心,出过力卖过命,所以睁只眼闭只眼过去就得,五爷都不计较,龙安里也没人敢出头较真,只是他越做越大阻了社团财路,现在ga0他是陆五心意。
一天前,陆琛找到吹水谭,谭在一楼一,陆琛一张英俊阎王面走进j窦,门口一班马仔守门,“我同你们大佬讲过。”谁不识他,龙安里最恶最狠一个,手下一班马仔嘻嘻哈哈挤眉弄眼,以为两个男人有什么怪癖,需要玩一个nv人,领头的点头便放他进去。开门就见吹水谭陷在沙发中,大波妹同他热吻,肥乎乎一张面又丑又油,他们这行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哪怕是同只猪猡吻都心甘情愿,就看你出价足不足啦。吹水谭埋进柔软大波,手也不闲,r0un1e着nv孩底k下一团软弹肥r0u。
“打扰。”陆琛不经同意便入坐一旁的单人沙发。
nv人惊叫一声,慌张拽裙角又掩x,吹水谭也整衫。
“怕什么,我又不是扫h先锋,你们继续。”陆琛极具玩味x耸耸肩,一副打算看好戏表情,哇,真人r0u搏放送,好劲,如果阿明在肯定大惊小怪,大佬你都有窥春癖,你还叫我少看隔壁阿芳洗澡。
“阿琛怎么来了。”吹水谭心虚,有火发不出,“阿琛也来玩?谭叔让给你,玩多少我都包。”
陆琛不说活,从玻璃几上的果盘里拿粒葡萄扔进嘴里,“味道都几好。”接着就不耐烦抱起手臂。
“哎呀,是我不周到,阿琛大个仔了,你自己挑,这里新来一批学生妹,gg净净,又白又neng,你肯定中意,我去说。”说话期间为自己规划好一条逃跑路线,刚抬腿,就已经被陆琛伸脚绊倒,二百五十磅砸在地上好响。nv人争分夺秒逃跑,谁都害怕下一秒会见到刀cha进x膛血沫飞溅,陆琛把她拽过,“你跑什么,同你无关。”
“你知我是为什么。”陆琛拿两个手指在玻璃几上敲,“和气生财,我都不想做得绝,可是谭叔你胃口大呀。”
“我日后交出运输线绝不走粉,阿琛你放我一马。”吹水谭求饶,他知陆琛是为什么事来,“我还有妻nv,你放过我,阿琛,你放过我。”陆琛迟疑,他突然想起吹水谭个阿nv,好似是叫佳佳。细蚊nv穿着婴儿蓝的公主裙在玩具屋前哭闹,妈咪不让她买娃娃,吹水谭抱着她给她擦眼泪终于买了那只洋娃娃,陆琛见过,他好宠他个小nv儿。
“社团都有规矩,你不能叫我不好做。”陆琛扶他起来坐到沙发里,摇摇头,“我给社团做事,谭叔你也算我长辈。”微微皱一皱眉头。
手已经捂上谭的口,然后是一刀稳稳扎进心口,下一刀再入喉。吹水谭睁大眼,仰面si在沙发上,血汩汩流出。不能瞑目。陆琛起身拍拍他肩膀,顿一顿,“走好,唔好怪我,五爷那边要交代。”
陆琛推门离开,身后一班人慌张进屋,见吹水谭流血流一地,然后慌乱call白车。鸣笛呜咽,可是有人要他si他便活不成。等一班人喊打喊杀追出来时,陆琛早已走远。
陆琛食一夜烟,搬出这套兄弟情义,自己都替吹水谭心伤。
一班人走后,屋里烟雾缭绕,陆五爷安坐,指间雪茄味道迷人,“味道都一般。”又亲自递他一支,陆琛不接。
“你是否有不服?”三分笑,七分恶。笑里藏刀才要命。雪茄被扔掉地上,唉,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