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解毒吗?”季澜问。
李阿宝:“能。寨子里的人被蛇虫咬了都是拿它来治的。不过别的毒能不能解,我就不知道了。”
季澜喜出望外:“那可以卖给我两颗吗?”
李阿宝:“要什么钱?你也太见外了。我让人连根给你挖喽,带盆拿走。”
季澜:“这样可不行。你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不能没有表示。”
李阿宝:“想谢我?那陪我喝酒。”
“酒是一定要喝的。钱也是要给的。”
李阿宝:“那走,先喝酒去。”
季澜找到了月黎草,又与李阿宝异地重逢,心里十分畅快。两人喝得酩酊大醉,直接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季澜要走,李阿宝热情挽留。不过季澜赶着回去救卫国公,几番推辞之后,李阿宝让人挖了整整一箱子月黎草和一车他亲手种的花椒。
季澜昨晚就悄悄在李阿宝房里留了几张银票,整整一万两,足够苗寨修缮房屋的了。
出了苗寨,季澜归心似箭。
萧永宁,我要去找你了。你想我了吗?
重逢
正是隆冬季节,崖州的天却依旧是蔚蓝色的,草木葱郁,温暖如春。
距离接到季澜正赶赴崖州的消息已经过了二十天,萧永宁天天都要去渡口看看,然而总是失望而归。
这天,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萧永宁又骑着枣红马来到渡口。
崖州四面环海,这渡口是唯一与外界联通的方式。每日往来的船次不多,交通十分不便。
前些日子,海岸的堤坝溃了好几处口子,百姓房子田地被淹,是萧永宁亲自带兵给堵上的。如今崖州的老百姓个个都夸赞他。
雨越下越大,水汽笼罩着整个海面,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见。
汪德喜替萧永宁撑着伞,自个儿半边肩膀都被雨淋湿。“殿下,今日大雨,对面恐怕不会发船过来了。”
“再等等吧。”萧永宁手里捏着封疆最后寄给他的信,发誓总有一天要把这闷嘴的葫芦给钜开。
其实这事不能怪封疆,是季澜想给萧永宁一个惊喜,一路上不让封疆给他汇报。
季澜此刻正坐在船上,吐得稀里哗啦。古代的船实在不稳,风浪又大,让坐惯了豪华游轮的季澜很难适应。
他病恹恹地靠在船舱上,隔着衣服攥着脖子上挂的“小老虎”印章,仿佛这样就能汲取一些力量。
封疆端了碗姜茶来:“喝一口暖暖身子。”
“谢谢。”季澜接过,并没有喝。他现在没有一点胃口,别说姜茶,咽唾沫都犯恶心。
“还有一炷香就到了。你再忍忍。”
“扶我去甲板上看看。”
“外头风大,还是留在这儿好些。”封疆劝道。
季澜:“我想去看看,万一能看见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