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应该也没有吧!按照邻居们说的情况,好像只见过一个男人在她们家进出,那男人是个员警,也有个孩子。但是据说那个男人是安宁的男朋友。好像还是房东给介绍的。所以,这位陆小姐应该还是单身吧。”
“哈哈!淩总不讲道德的去私底下调查人家也就算了,现在还跑来八婆地问人家云池师姐有没有男朋友!淩总,您什麽时候跟居委会大妈一样八卦了?啊?”程景肆无忌惮地对着淩越春嘲笑道。
淩越春听了这一番嘲笑脸se也不禁黑了几分,抬头正想骂回去,忽然看见门口一抹俏丽的身影,心下明了几分,已经猜到门口的人是谁。
於是便懒洋洋地开口道:“我是八卦,那程子你呢?其实我刚才的问题是替你问的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程景你可是亲口对我承认陆云池是你初恋的!你还说你的云池师姐是你心中高不可攀的nv神。哦,对了,上次子成问你为什麽对笑笑那麽好,你好像说的是,因为笑笑的x子像陆云池吧?敢情你是把笑笑当替身了是吧?”
“淩越春!你就是个懦夫!我对笑笑的感情不用你来管!我好歹敢承认自己喜欢云池师姐,你呢?你……”程景被他一番话说的气急,竟然挥拳过去又想打淩越春。
“住手!”一声娇叱,成功地让程景的拳头停在了空中。
慢慢地转头,看着眼前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的张怡笑,程景知道自己中计了。
“笑笑,你听我说……”
“啪!”张怡笑很淡定地送了程景一耳光。然後又冷冷地甩下了一句“你真让我倒胃口”,随即就走了出去——当然还不忘免费送淩越春一记白眼。
“笑笑,你听我解释啊……”程景顾不得自己被打了以後的狼狈形象,急急地追了出去——当然,也没忘免费送那个始作俑者一记更大的白眼。
萧子成被这一幕弄得有些云里雾里的,淩越春则心情大好——虽然被送了两个大白眼,但是报了昨晚的一拳之仇,又掌握了陆云池现在的资料,自是心花怒放了。
於是走过去拍了拍还在呆愣状态的萧子成,道:“我今天放一天假,大哥已经过来了,现在应该在酒店,公司有什麽事情直接问他就好了。”
说完就拿起外套径直走了出去。
“哎?淩总?你……怎麽又休假!那董事长问起来,又要说你找nv人去了?”
又是新的一天来临,世间还有什麽事情b太yan照常升起更美妙的呢?
陆云池坐在自己的小店里,望着街上的人来人往,心里想着这样的话。
昨天的事情对於她来说已经是个彻底的过去了。
这些年来,她经历了很多很多——心中挚ai义无反顾地离去,监狱里那些亡命之徒的拳打脚踢,父母至亲又相继离世……甚至於将来,还有可能会失去光明,这一桩桩一件件,已经足以让她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nv孩成长为一个扛得住风浪的大nv人了。
所以,淩越春,你尽可以放马过来了。你现在於我而言,不过是一个形同陌路的老熟人而已!
这麽多事情过後,陆云池觉得,只要每天可以一觉睡到天大亮,就没有什麽坎儿是过不去的!
大隐隐於市,她也是最近才t会到这种心境的。
原来,最好的低调,是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中,静静地看着别人上演一幕幕的喜剧悲剧,然後自己始终平静如一。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陆云池想到了大隐士陶渊明的这两句诗,不禁笑了笑。
看来,跟着安宁这位大才nv生活久了,连自己身上也沾染了诗意呢!
当淩越春凭着记忆走到陆云池的小店前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在一家很普通的沿街小商店里,一个梳着高高的马尾辫的nv人,正坐在自己小店的门口,神情专注地做着十字绣。微风阵阵吹过,nv人身上的红se雪纺衫的蝴蝶袖口也会随着风儿轻轻晃动,松松大大的袖子随风飘动着,像是翩然yu飞的蝴蝶。
yan光透过云层,斜斜的照到了nv人的身上和她的小店里,给她们镀上了一层橘hse的光芒。暖暖的se调,在这个初夏的季节里,仿佛可以让人去忽略红尘的熙熙攘攘,获得一阵宁静。
淩越春就这样站在离陆云池几米开外的地方,任由周围的路人跟他擦肩而过,甚至於一些犯花痴的小nv生对着他这个看上去一点也不到大叔年纪的男人评头品足,他都没去在意,就这样一直静静地看着那个明明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远在天涯的nv人。
曾经,淩越春听过这样一句话:每个人的生命里,注定会悄悄溜出一些角se,适合被画成千帆过後,作为你最後的过客。
陆云池,你就是这个角se吗?
细细想来,自己活到现在30岁,竟然有三分之一的时光是跟这个nv人有关的!
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她,安安静静地做着十字绣,一条腿软软地搭在另一条腿上,十字绣的底布松松地盖住了整个膝盖。像每个做刺绣的nv人一样,她也会时不时地把针伸进浓密的秀发里,轻轻地在头皮上来来回回地蹭几下,然後再重新下针,一针一针地来回连接着美丽的图案。
这样的她,又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她。
该si的,陆云池,五年了,你竟然变了这麽多?!
每一次的相见,你都会带给我一个不一样的你。你现在,越来越像一个谜了!
现在的你,是叫做洗尽铅华吗?
那好,就让我再重新认识你一次吧!
於是,收拾好自己情绪的淩越春,扬声冲着那个自己看了很久的nv人喊道:“陆云池!”
喊完以後,他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口气,像极了当年的他打完篮球後,对着场外那个大喊大叫的野丫头没好气地喊一声:陆云池,水呢!
坐在门口的陆云池,猛地一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专心做刺绣的她不可避免地抖了一下手。
还好十字绣的针是钝头的,不然手指肯定要见红了!
陆云池暗暗叹道,转过头看向喊自己的人。
一见来人是淩越春,陆云池刚刚支撑起来的好心情,瞬间又跌至了谷底。
该si的!她那是什麽表情?刚才绣花儿的时候还好好的,一看见自己怎麽就立马换上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淩越春黑着脸走了过去,上下左右环顾了一下陆云池这家小小的店铺。
“海——饰——珊——盟?”淩越春看着小店上面不大不小的招牌,轻轻地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