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皇帝的灵魂,如同穿越了时空的幽灵,突然出现在五凤楼前。
就在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他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高呼:“大唐皇帝,往这里来!”
太宗闻言,抬头观看。
在太宗皇帝的目光中,那位神秘的人儿矗立于眼前。
他头顶戴着一袭黑色的官帽,名为“乌纱”,轻柔地飘舞着一条丝带。
腰间则围着一根坚硬的犀角,闪烁着金光。
他的手握着一根象牙制成的笏板,凝聚着一片祥和的霭气;身上穿着一袭华丽的罗袍,散着瑞气之光。
脚踩着一双粉色的鞋底,仿佛能登云踏雾一般;怀里还抱着一本决定生死命运的簿书。
他的鬓蓬松地垂在耳边,胡须在空中飞舞,绕过腮帮。
曾经,他是一位伟大的唐朝国相,如今却成为了掌管审判的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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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皇帝行进在那长长的道路上,远远地就看到一个身影跪拜在路旁。
他的身影虽然微弱,但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尊严和庄重。
他口中呼喊着:“陛下,赦臣失悮远迎之罪!”
这个声音,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刺太宗的心。
太宗皇帝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那个人身上,他问道:“你是何人?”
那个人抬起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恭敬,他道:“微臣存日,在阳曹侍先君驾前,为兹州令,后拜礼部侍郎,姓崔名珏。今在阴司,得受酆都掌案判官。”
太宗皇帝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惊,他记得这个人,他是崔珏,一个曾经在自己身边侍奉的人,如今却在阴间为判官。
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走上前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先生远劳。朕驾前魏征,有书一封,正寄与先生,却好相遇。”
判官听到这个消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立刻谢恩,然后问道:“书在何处?”
太宗皇帝没有说话,他伸手入袖,取出那封信,递给了崔珏。
他们的目光在这一刹那相交,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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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珏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封尘封已久的信。
他的目光在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字迹上流连,仿佛能看见那个曾经的自己,那个他们一同度过的青春岁月。
“辱爱弟魏征,顿书拜大契兄崔老先生台下:”这开头的称呼,让他的心猛地一跳。
那是他的旧名,那是他们的旧情。
他们曾经是兄弟,是朋友,是彼此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然而,那些美好的时光,已经在时间的长河中渐行渐远。
“忆昔交游,音容如在。”他回想起他们曾经的欢笑和泪水,那些曾经一起度过的日子,那些曾经一起分享的梦想。
那些人,那些事,仿佛就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
“倏尔数载,不闻清教。”他想起了他们分别的那一天,那个他独自离开家乡,踏上未知旅程的日子。
他想告诉他们,他过得很好,他实现了他们共同的梦想。
然而,他们已经听不到了。
“常遇节令,设蔬品奉祭,未卜享否?”他想起他们曾经的约定,每年的这个时候,他们都会在心里默默祭奠对方。
然而,他已经不能做到。
“又承不弃,梦中临示,始知我兄长大人高迁。”他想起了他们的重逢,那个他在梦中见到的陌生人。
他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是他们的弟弟,是他的亲人。
“奈何阴阳两隔,各天一方,不能面觌。”他想起了他们的离别,那个他们在生死之间做出的选择。
他们已经不能相见,只能在梦中寻找彼此的影子。
“太宗皇帝倏然而故,料是对案三曹,必然与兄相会。”他想起了他们的遗憾,那个他们在世界上留下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