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人若是可以成长起来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对于这小子来说,这件事应该可以算是一件好事。”
“但——”
说到这里,李华腾欲言又止。
他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
与此同时,赵扶摇恢复正常。
他先是对着李华腾微微一鞠躬,面露微笑,平静道:
“谢谢您,老爷子。”
说罢,赵扶摇又转过身来,直面刘北辰,笑着挥了挥手。
这是要说再见了。
就算赵扶摇没有言语,刘北辰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做完这些,赵扶摇毅然转身,向这庙宇之外走去。
“等一下!”
李华腾的声音再度响起。
闻声,赵扶摇停住脚步。
李华腾追过来,将一个兽皮缝制的小包放在他的手上。
随后李华腾就叹息道:
“这东西,算是甘草丫头给我的报酬。当初我们曾有过一个约定,她会为我打造一套针。”
“而我需要做的,就是跟她回到苍凉山,顾好她人生的最后几年。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们终是有缘。”
“虽然她为你留下了暮成雪。”
“但这东西你也带着吧,我觉得我留着它没什么用。”
“它是用甘草那丫头的几根头丝炼制的,留着也算是个念想。”
“不用了。”
“老爷子,若这套针能救人性命,请您以后再遇到苦命之人时,施以援手。”
赵扶摇笑着摇摇头,又将手里的东西交还给李华腾。
旋即,他郑重地对着远处的神像拜了拜,然后就再度转身。
这一次,他背着身挥挥手,没有回头。
最终,他在李华腾和刘北辰的注视之下带着两柄剑离开了。
“叽叽——”
“主人,我们这是要去往何方?”
名为鼠鼠的漆黑小鼠钻出赵扶摇的衣领,伤感地询问着。
甘草的离开,于它而言同样也是不小的打击。
现在的它已经不能算是胖鼠了。
这些天来,赵扶摇活得像个行尸走肉,它也一样。
这让它消瘦许多,憔悴不已。
但赵扶摇却是直接看向南方。
“灵荒。”
他平静地给出了一个答案。
那个瞬间,他的眼眸最深处全然都是纯粹至极的杀意。
呼——
山风起,刺骨寒凉。
青年黑袍白,怀抱双剑,肩立一雀,就这样走在前往九十万荒山深处的路上。
洁白的鳞甲刺破黑袍,漆黑的羽毛生长而出,成了一件新的羽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