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看到余迢正盯着自己,6格一愣:[怎么了?]
“你腺体上的的疤,是怎么来的?”
[自己造的孽自己还啊,]6格没有说谎话,[我讨厌我的腺体,仅此而已。]余迢被他带到沙上,6格征得他的同意去客卧拿了个薄毯盖在他身上,而后把空调的风向往上调。
款冬花的味道确实是很淡了,添上一种饱经霜雪的苍凉,余迢在他释放的第一时间就感到舒适,刹那间回到了两年前的某一个夜晚。
完全标记的那一晚。
除了信息素的浓度,其他似乎都没变,同样独处的空间,同样的请求,同样的清醒。
还有一点,那时候余迢说把他当成任安晗,此时此刻,眼前的人只是自己,谁也不是。
“款冬……”余迢把头抵在合并屈起的膝骨,情不自禁地念出这两个字。
6格一颗心脏都麻了,不知道余迢是什么意思,胸腔那仿佛弥漫着一片海,潮汐汹涌。
“款冬花的味道,你闻过吗?”余迢抬起头,歪着头看向他,左眼的眼泪渗出来,顺着鼻梁从右眼下划过。
他像是喝醉了,眼尾红红的:“我的腺体特别不听话,但好像很喜欢这个味道。”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为什么码一会字手就痛,想着用手机输入然后声音转文字……脑子里已经想到剧情可嘴巴念不出来,有种莫名的喜感怎么回事orz……
◇第7o章凭什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7o款冬。
好像还没听过余迢这样叫自己,是不是也算完愿了。
只是刚听到的时候,路款冬差点想去余迢房间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酒瓶,说的话让人琢磨不清,他不是这么弯弯绕绕的人啊。
他慢慢揣测其中的意思,既不听话,又说很喜欢,是谁喜欢,是余迢自己喜欢,还是因为那该死的匹配度呢?
余迢吸了下鼻子,抬起胳膊擦去眼泪,说:“不好意思,想起了以前一些事。”
路款冬摇摇头,示意他继续倾诉。
“我离过婚呢,”余迢顿了一会说,“在离婚前我被完全标记了,特别特别痛啊,那时候还以为要死了。”
他说话很多谎,并不急促地阐述,听上去就和真的一样,痛苦过后的坦然。
路款冬眼眶也跟着酸了,不过他向来不喜欢用哭来表达什么情绪,洇湿的眼泪总是被他硬生生忍回去,然后眼睛里的红血丝就特别明显。
[omega真的受了好多苦啊。]路款冬回。
这句话或许有更合适的主语,只是他的身份不适合这样诉说罢了。
其实还想问,那之后洗去完全标记的痛感又持续了多久?有多难熬?现在会比之前更自由一点吗?
但这些用语言来描述似乎太苍白,哪怕是本人。
而且余迢不太会向陌生人倾诉自己的苦难,刚结婚的时候,他自己烧了也不说的,不会让人很操心的性子。
但余迢好像看透了他,眼里传达的痛苦分明要溢出来,路款冬看得很难过。
“你信息素的味道,和他有一点点像。”余迢说,“就在刚刚,我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
他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路款冬很快找到了一个答案和自己待在一起的时光是让他痛苦的,所以余迢刚刚才会那样哭,那样可怜。
路款冬还是没说话,或许是知道6格是谁的人只有他自己,心虚地察觉到自己没资格评判余迢的话,自然也没资格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