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濯枝拉起被子,把他裹好。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这是我的职责呀。”檀韫轻声说,“你也不要多心,我……”
“我知道的。”傅濯枝亲着檀韫的腮帮子,闷声说,“我只是心疼你,不是要说你什么,也没有多心。”
檀韫仰头亲他的下巴,胡乱亲一通,软声说:“我不是怕你吃味嘛。”
傅濯枝享受得很,说:“你是檀监事,为陛下分忧是职责所在,这个我倒真不吃味。”
“这么明事理呀。”檀韫捏着他的下巴,突然唤了声,“鹤宵哥哥。”
傅濯枝虎躯一震,见鬼似的瞪着檀韫。
檀韫被他这副模样害得不好意思了,“干嘛呀。”
“你干、干嘛啊?”傅濯枝结结巴巴地说,“怎么突然这么叫我?”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我想叫就叫了,你要是不乐意听,我就不叫了。”檀韫推开他,爬了两步躺好了,面对着墙。
傅濯枝赶忙凑上去,钻进被窝里拱着檀韫,“谁说不乐意听了?我一万个乐意,再叫一声。”
“不叫了,哎呀你别拱我。”
“转过来。”傅濯枝把檀韫强行转了个面儿面对自己,双手把人捆着,额头抵住,简直是抢劫的做派。他说,“再叫一个。”
檀韫哼一声,说:“不值钱了,不叫。”
“不叫是吧?”傅濯枝眯了下眼睛,猛地伸手伸入檀韫的衣摆,在他肚子上一摸,顺势摸到腰侧,挠他的痒痒。
檀韫惊叫一声,浑身扭动着挣扎起来,说:“不许挠不许挠……哎呀傅鹤宵!”
傅濯枝用身体无情施以镇压,檀韫动弹不得,被挠得冒出了泪花,喘着气说:“你别欺负我啊……”
“……”傅濯枝咝了一声,严肃地说,“你这副模样,其实是在说‘你快来欺负我吧快来吧快来吧’吧?”
檀韫拍他的心口,方才玩闹,现下彼此都衣衫凌乱,这一巴掌肉贴肉的,有些响。
傅濯枝眼色沉了,檀韫有些害怕,突然肋骨被长着薄茧的置腹擦过,他忙小声说:“你的手……别乱摸啊。”
傅濯枝额头冒出青筋,说:“不许说话了。”
“你把我舌头割了,我就不……”气恼的反抗声被突然吞入唇齿间,檀韫被亲得微微仰头,露出纤细的瓷颈。
傅濯枝好凶,活似要吃人,檀韫情不自禁地抬起膝盖,却被傅濯枝伸手握住大腿揉了两下,又不轻不重地打了一巴掌。不疼,檀韫却抖了抖,乖乖把腿摆平了,不再试图挡开傅濯枝紧绷的身体。
一个吻结束的时候,檀韫咳了一声,正要去抱傅濯枝,身上猛地一轻,傅濯枝撑起身子下了床。
傅濯枝放下床帐,自己坐在床沿上。檀韫拉好被子,侧身看着床帐外的背影,能听见他们交错的呼吸。
床边的金莲灯是傅濯枝前几日送来的,和世子府的那盏一模一样,此时却被傅濯枝无情地熄灭了。只有明窗一片冷光,傅濯枝似一尊完美的玉像,却在一定范围内不再克制,迸着热气。
火越烧越大,终于在一只温热手掌隔着床帐拂过傅濯枝的后腰时轰然爆,整张床都抖了一下。
“……”
屋子里没人说话,只有窸窸窣窣布料磨蹭的声音,傅濯枝纾解、清理完毕,衣衫齐全地掀开床帐,重新搂住檀韫,捏着他的小脸儿吧唧一口,说:“睡吧。”
檀韫摸他的喉结,“你的声音好哑。”
“不想我明天失声,就别再勾引我了,睡觉。”傅濯枝冷酷地说,“否则明儿就不给你暖床了。”
檀韫缩回手,乖乖地闭嘴睡觉了。
一夜安眠。
翌日,傅濯枝是被檀韫咳醒的,他一骨碌坐起来把侧躺着埋在枕头里偷偷咳嗽的人抄抱在怀里,用被子裹好了,摸脸试试温度,“不烫……受寒了吗?先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