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亚姆轻叹了一口气,将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却用力地点了两下头。
他的声音闷闷的,低低的,有些沙哑,藏不住委屈:“睡不着还饿,好难受”
生病的时候尤其像只会撒娇的小狗。
但为什么用这个语调和他说话
奥斯蒙德愣了片刻,才想起了什么。他从肩上取下背包,摸出那个三明治,伸手递了过去:“你不会生病就没怎么吃东西吧?”
利亚姆没什么精神,似乎比平时要疲倦许多。
面对被递到眼前的三明治,他只抬眸看了一眼便闭上了双眼,神色恹恹的,看起来也不像是有食欲的样子。
似乎是难受极了,他又发出了那样轻微的呜咽声,奥斯蒙德望着他,只看到他眼角闪过了什么,然后有一道浅浅的却稍微亮于肤色的液体向下滑动,一下就滴落在了枕头上,晕染出一点点湿痕。
怎么还哭了。
奥斯蒙德束手无措,开始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兴冲冲地跑来。
但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他还是将包放在了椅上,两步凑了过去,抬起手试探他的额头。
入手一片温热,但是正常体温,没有发烧。
所以是怎么了?
问他,他也一句话不说,只知道呜呜咽咽发出哼哼唧唧的声响。
奥斯蒙德无奈,只能拿起他的杯子帮他接了杯水放在床头。又好心地哄他坐起来,拆了三明治的包装,撕成小块递到他唇边。
利亚姆就着他的手和冷水,慢吞吞地咽下了三明治。他温热的唇时不时擦过他的手指,倒还是很有分寸地没有咬或者舔。
奥斯蒙德耳根发热,他不太适应远超出他忍耐范围的接触,但还是强忍着完成了喂食工作。
利亚姆的意识不是很清楚,却仍然发出低沉飘忽的声音坚定拒绝了去医院的提议。
好在吃下东西以后,他的状况稍微好了一点,神色也缓和了些。轻声地道了几声谢以后,他闭上了双眼,只过了大约半分钟,利亚姆的呼吸就均匀了起来,似乎是终于睡着了。
奥斯蒙德呆站在原地,良久,忍不住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算什么事啊。
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盯着利亚姆毫无防备又重归于平静的温和睡颜看了一会儿,奥斯蒙德从包里又取出支票,签好了自己医药费的价格,留在了他桌上。
好不容易哄好了小狗,他离开利亚姆的宿舍以后,另一只小狗也忍不住发了脾气。
系统似乎是忍了很久,还是没能忍住,它的语气稍有些气愤:
[宿主为什么不参加议员评选?你接那么多电影拍摄,什么时候有时间干正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