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確依舊握著,他看向溫白身後還未來得及收回的羽翼,輕輕摩挲了一下他的手。
「幸好,你會飛。」
他剛才多麼害怕少年就那樣跳了下來,若是溫白因他……
他一定讓自己落入地獄永不生。
「給,你……的血……我拿回來了。」
不知是有多麼用力,綁著瓶子的細繩已經嵌入了沈確的肉里,上面還浸著他的血。
看著那個瓶子,溫白閉了閉眼,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類。
「我求你,讓我救你,好不好?」
少年哀求地盯著他,一滴血淚從他的眼角滑下,他拉著沈確的手止不住地發顫。
「不哭。」
沈確伸手抹去他的淚,「早在二十年前我就該死了,早知道……」
「早知道什麼?!你再敢亂說我馬上一刀捅死自己,正好我活了那麼多年也無聊地很。」
溫白眼裡帶著怒意和瘋狂,他不懼死亡,他更不想聽見從沈確口中說出什麼最好他們沒遇見過的屁話。
「我不說,你別生氣。」
沈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他感覺自己的眼皮也越來越沉重,連受傷的痛感都漸漸感覺不到了。
「我不許你死。」
溫白後背的羽翼直接將他們兩人護在了裡面,外面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硯秋呼出一口氣,他已經知道他哥要幹什麼了。
「溫白,你要幹什麼。」
沈確怕他再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一臉擔心地看著他。
「干你。」
匕被溫白丟在了地上,他捏著沈確的下巴偏向一邊,潔白鋒利的牙齒離他的脖頸越來越近。
異物鑽入肌膚,他卻沒有任何的不適感,相反還十分的熟悉。
「呃——」
沈確感覺這一次溫白的尖牙比前幾次都要埋得深,血液的流更是快了不少,就連他都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想到自己中了毒,他的血已經不似之前,怕會對溫白造成什麼影響沈確抬手想要推開溫白,但他的手才剛剛碰到,就已經被少年用力地握住。
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他已經無力再睜開眼睛看著溫白,周身冷得可怕,人也渾渾噩噩,好似身體裡的血液都被吸乾了。
恍惚間,他不禁想到,若是就這樣死去,也挺好的。
像是感覺到了他的想法,尖牙一下從他的肌膚離開,薔薇花香驟濃,一片涼涼的東西堵住了他的唇,撬開了他的牙關。
他像是受到蠱惑般貼了上去,冰涼甘甜的液體不斷渡入,沈確本能地吸吮。
是水嗎?
不,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