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抓着他胳膊的手没有松开,顾问臣抓住她的手腕,一点点往下拽,“松开,你爱去哪去哪。别出现在我眼前!”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被他拽开,哭出声了:“我真的错了……”
顾问臣狠狠扔开她的手,后退一步,不让她碰到。
“你没错,你自由了。”
她对他伸出手,还想要抓他,“顾问臣……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让我进去,求你了。”
“阮昊教你的?”
他面无表情,眼神阴郁的看着她:“你不是想走吗?现在我给你机会。你想去哪就去哪,没有人会拦你。”
“我不走……”她低着头哭。
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去,绝对不能回去,她要是回去了,她爸怎么办?她家怎么办?
哪怕再不愿意,她也不能走。
“顾问臣,哥哥,你让我进去吧。”她抽噎着:“求你了哥哥,好不好?”
顾问臣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隔着一道铁门,他在门外,她在门外,她透过栏杆对他伸手:“问臣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让我进去。”
她说出的每句话都不是发自内心。
他知道。
天空蒙了一层黯淡的灰,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当然知道她做了什么,她一心一意想要离开,她不过是阴奉阳违地跟他周旋,她一点都不想待在这个地方,她想去找她的男人,她想回她那个一无所有的家……
虚伪的女人!
此刻她低着头在抽噎,那不过是她戴了一张委曲求全的面
具,她不过是听进了阮昊的话,她不过是为了她那个所谓的家,所以才肯这样可怜巴巴的求他。
顾问臣微垂着眼帘,身侧的手一点点的握成拳。
他无比憎恨她此刻的嘴脸,他憎恨她此刻的一切。
她不过是在用她最擅长的手段对付他。
阮软睁着一双满是委屈的、无辜的眼看着他,眼眶通红满脸泪痕,抽噎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知道,她打小就这样,一哭得厉害就会干呕,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阮长江最见不得她这样,每当这个时候,她要星星阮长江都愿意给她摘。
可他更知道,那是她对付阮长江的手段。
她知道用什么手段对付阮长江最有效,所以才肆无忌惮的利用这一点,希望躲过犯了错的责罚。
每一次她都成功了。
此时此刻,她也对他使用了这招。
可惜他不是阮长江。
他盯着她的脸,然后抬脚朝她走去,“想进来?”
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哭到红肿的眼睛,她是他见过最会哭的女人,哭起来的样子比别人笑还让男人心动。
她点头,时不时抽噎一下。
顾问臣说:“跪下来求我。”
阮软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