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还是耗子药管用,我这就叫老头子去买!】
老婆一声令下,门口抱着茶缸子咕咚咕咚灌茶的老头领命出。
路口那家小商店就有卖,老板很谨慎,还给老爷子登记了用途和家庭住址。
耗子药这玩意儿,用好了家宅安宁。
用不好,警察铁定会找上门。
我回到家,空荡荡的,只剩几个干瘪的花生壳。
【吱——】
刚吃饱,又饿了。
家徒四壁,穷困潦倒。
婆婆把纸包里的耗子药放在米缸旁边。
就是我不小心拉了一泡屎的那儿。
【小样,再敢来偷米,就给你药死!】
【吱吱——】
我小小声嘀咕,婆婆没抬头,并不知道她的小动作,全都被我收入眼里。
婆婆出去了,把门也带上。
动作小心翼翼地,比我还像个贼。
门缝那边,隐约看到小黄那一身泥土一般颜色的硬毛。
【吱吱——】
狗毛的手感,想必挺扎手吧。
我纵身一跃,一个标准27o度后空翻,稳稳落进米缸里,一点儿水花都没有。
去掉一个最高分1o分,去掉一个最低分1o分。
恭喜鼠德选手,以满分成绩获得第一届亚洲赛跳米项目冠军。
【吱吱——】
我大口干饭,不时竖起耳朵听听动静,警惕性1oo分。
吃饱就溜,留下几颗屎做标记。
谁也没注意,从门缝那边吹进来一阵风。
轻飘飘的黄色粉末,被风裹挟着,散落了一部分到米缸里。
黄色的,很明显。
婆婆看见了,黄色的米,和黑色的老鼠屎,混杂在白花花的米缸表层。
明晃晃地在打她的脸。
【我……】
婆婆又气又恼。
马上就要煮晚饭了,耗子药撒了……
【没事,洗洗干净还能吃!】
她自我安慰道。
反正,要她倒掉米缸里剩下的大半米是不可能的。
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听说过吗?
想想挖土跟啃树皮那个年代,谁还舍得浪费粮食?!
水声哗啦。
婆婆把粘上黄色药粉的米粒全都挖出来,仔仔细细地淘洗了五六七八遍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