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坑一颗一颗地把手下的扣子再解开,抚上两枚挺立的乳珠揉搓,顾白刃断断续续地发出被憋到扭曲的呻吟,动得久了腰部渐渐失力,身体有些支撑不住。张坑此时也到了极限,双手握住顾白刃的腰,用力向下压去,顾白刃终于不再忍耐,叫出声来,一下一下地连贯起来,形成表达着赞叹与舒适的原始的音调,到最后,呻吟已不足以发泄,顾白刃迷迷糊糊胡言乱语起来:“啊……我怎么……都是你……不行了,我要……啊!”
忽而顾白刃全身一紧,射出白浊,喷溅到张坑身上。张坑只觉甬道内火热紧致更甚,托起顾白刃臀胯猛地抽插几下,也低吼一声,射了出来。
这场情事太过痛快,两人就这么身体相接抱在一起,直待喘息平了,张坑生怕顾白刃冻着,才把他放倒,盖上被子,自己也躺到他身边。
顾白刃因担心白大褂蹭上污物,忙脱下来检查,所幸不曾弄脏,于是依然搭到椅背上,回去床上,推了下张坑:“你也是医生,什么时候,你也给我治治?”
“可以啊,”张坑满脸的坏笑,“只不过,我的治疗方法不同,或者说……方位不同!”
张坑一掌拍上顾白刃臀瓣,后者向里躲去,拿被子把自己裹紧了,故意不让张坑碰到。
“哎,对了,”调笑中张坑突然想起,“你刚才那些话,断断续续的,是要说什么来着?”
顾白刃脸一红:“你想知道?”
“我想知道,告诉我。”张坑把耳朵凑过去,顾白刃就在他耳边说了个完整版,直听到张坑欲火重燃,下身之物重新抬头,抵到顾白刃腿际,吓得顾白刃赶紧说:“不要了不要了,今天够了……”
张坑抚上他的脸,认真看他:“可是真的不要?”
顾白刃便不说话,张坑才放心地压下去,直折腾到两人都筋疲力尽才罢。
辛辉与雪灾
“冷不冷?”张坑问顾白刃。
“你就像火炉一样,我怎么会冷。”顾白刃闭着眼睛说。
“嘿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张坑笑道,“让你以后都离不开我,离开我就冷。”
顾白刃翻了个身:“等你不热了,我就踢了你。”
“怎么会不热,”张坑把顾白刃搂紧,“只要活着,就不会不热。”
“你手松点,勒得我。”顾白刃反抗地动了动身子。
张坑略减了手上力道:“我只是不敢相信,你真的在我怀里了。第一次在献血车上看见你时,还以为,你是天边那朵白云,我是在地上一跳一跳,想一步升天的的癞蛤蟆。”
“你不是癞蛤蟆,你也是云,”顾白刃不乐意了,翻身眼睛张开一条缝看看张坑的肤色,“只不过……不是白色的。”
“行行,我是乌云……”
“如果……”顾白刃突然睁开眼睛,说,“如果那天,我们没有在献血车上遇见,那现在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张坑一愣,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疑问。
“这可是很有可能的,”顾白刃说,“如果那天,我不是从新区回了本部,或者,你没看到我们校门口的献血车,或者……根本那天献血车就没有开来,我们会不会,永远也不遇见?”
“谁说的!”张坑道,“我们就算不在献血车上遇见,也会在公交车上、火车上、卡车上、救护车上、三轮车上、马车上牛车上,自行车上,水车上……”
顾白刃开始还听着张坑数车,听到“水车上”,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拖拉机收割机播种机……”张坑说着说着也笑了,看顾白刃被子蒙头缩在下面笑,偏要拉开被子继续说,“农用机械工用车床,飞得跑的游的,能遇见的地方这么多,不一定非要在献血车。总之,我们是一定会遇见的,那天,是那辆献血车幸运,见证了这么伟大的时刻……”
顾白刃抓起被子角塞到张坑嘴里:“话真多!”
“哎,说真的,”张坑拉下被角,“我前阵子又去献血了,你猜怎么着?看到我第一次献血时那护士了,就是揪我领子那个,害得我没追上你那个……”
“嗯,她怎么了?”
“她孩子都老大了!”张坑说,“满地打酱油!家人带着来找妈妈,那护士和她孩子说话,那叫一腻歪!一转脸对我说话,那叫一面目狰狞!跟川剧传人变脸王似的……”
“是吗,都这么多年了……”顾白刃无意识地念出这一句,默默地看着张坑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不会是想是时候踢了我吧?”张坑半开玩笑道。
顾白刃不答,翻个身睡觉不理他。
“要踢也等到春天,现在冷,我怕没人给你当暖炉……”
照这个情形看来,其实张坑已经在“春天”里很久了……但是华洛林的春天,还没影儿呢。只不过,有时候春天,就是那么“突然地”出现。
华洛林换了科室,已经不会再沾染慕容飞一夜三台阑尾炎的坏运气了。但是,还是郁闷又烦躁,整天只念着不想实习,不想当医生,想回家躺着不干活。张坑实习时忙,也不能每天买菜做饭,有时便三人聚集在食堂吃。
“坑哥!我们结婚吧!”食堂里,华洛林一屁股坐到张坑旁边的位子上,拉着张坑的袖子靠到张坑身上。
“多谢小姐好意,可是我有对象了,”张坑道,“你又咋啦?”
“婚嫁可以休好长啊,找个人结婚我就可以连续休息二十多天啦!”华洛林说。
“嗯,想得倒挺美,”张坑道,“那休完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