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逐竖了一个大拇指,“牛逼,苟富贵勿相忘。”
应碎比了个ok的手势,把包里的作业拿出来,拿出黑色水笔在封面上打算写下自己的名字。
但封面是滑的,水笔不太好写上去。应碎打算用力写几遍,将就一下。
一双指节修长、青筋凸起的手出现在她的视线。
哦,这手里还有一只记号笔。
“用这个写。”耳边响起了她这个新同桌干净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应碎的困劲太大了,意识还有点不清晰,带着疑惑转过头看向一边的陆京尧。
陆京尧头微偏,也回了她一个疑惑的眼神,仿佛在说——听不懂人话?
应碎反应了两秒,才知道他的意思,回答道,“谢谢。”
说着,应碎拿起他的记号笔,用细的那头草草写上她的名字,写得有些潦草,像是带着什么情绪一样。
陈逐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尤其觉得陆京尧不对劲,这人什么时候对别人的事情这么上心了。
应碎写完以后,把笔还给陆京尧,嘴巴像是不带把似的夸了他一句,“你手挺好看的。”
说完以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怎么把心里话直接说出来了。
啧,睡觉晚害人啊。
罢了,多夸奖别人是好事。
陆京尧对于应碎突然来的这么一句夸奖表现得还算淡定,欣然接受的同时还回了一句,“嗯,
你的也不错。”
陈逐想的是:这就是互捧的高端局对话吗?
他脑子跳脱,突然又想到什么,说道,“应姐,昨天我和尧哥去打球,在篮球公园附近看到一个人长得还挺像你的,不过尧哥说我看错了。我回去想了想,还是觉得那个人像你。”
应碎这才想到昨天放学以后见到陆京尧的事。他竟然替自己瞒着了?
“你看错了,昨天放学以后我直接回家了。另外,回去了可不兴想姐啊。”
“……”陈逐无语,“应姐,我们才认识第二天,别这么油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应碎抿着坏笑,点了点头,“行,勉为其难答应你。”
陈逐回过头,补他的作业。
应碎觉得边上有一道视线正注视着自己,望过去,正正好好撞进了陆京尧带有考究的视线。他的眉骨高,所以显得眸眼很深邃,但又不是外国人那种眼窝子特别深的,而是恰好在应碎审美点上的程度。
还挺养眼的。
应碎收起笑容,轻佻且不见几分诚意地说,“谢了,同桌。”
“又是口头答谢?”
“那不然以身相许?”应碎挑眉反问。
“那倒不用,没钱娶老婆。”
“巧了,我也没钱给嫁妆。所以陆同学还是接受我的口头答谢比较好。”
两个人说话期间,语文老师走进来了,毫无营养的话题也就此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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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老师叫蓝沁,是一个背书狂魔。不过不是她背,而是让学生背,而且是要一
字不落的那种。用她的话来说,平时做到一字不落,考场才能做到七七八八。
诗歌课文要背、修辞要背、范文要背、错题也要背。班里的同学给她背后取了一个外号,“蓝沁口服页”。
她把今天早读要背的几篇古文写在了黑板上。
“早读最后十分钟抽背啊,大家可以开始背诵了。”
应碎看着黑板上的几个长篇目,没忍住吐槽了一句,“靠,这么多。”
陈逐往后靠了靠,“应姐你以后习惯就好了,咱们七中蓝沁口服页的大名可不是盖的。”
应碎又看向一边的陆京尧,拿着本作文书在看,也不像在认真研读,倒是像在打发时间。她凑到前面问陈逐,“他不用背吗?”
“陆京尧这个死变态,记忆力好,这些他已经背过了。”陈逐愤愤地说,声音也不自觉提了两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