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紫面带羞涩点点头默认不语,楚月笑着看向荒泽,掩下了眸中的黯然。四目相对,荒泽有些惶恐。楚月微微一笑。南宫尘怔在原地,心里再次遭到现实的重击。
“紫儿姐姐,好些了吗,我扶你回屋。”楚月搀扶着慕容紫。
“荒泽哥哥,紫儿姐姐现在是关键时期,胎像未稳,你怎么还带她出来,不在府上精心养着。”楚月道。
“他呀,一听说你们回来了,便坐不住了。”慕容紫看着荒泽嘲讽道。
“我不是想带你出来散散心,老憋在家里多没意思。”荒泽心虚道。他心里还是想着楚月,不过纵使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
“有了身孕,可不能在胡闹了。”南宫尘低沉道。
“知道啦,我会当心的,现在不知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我呢。”慕容紫眉心微皱。
“皇后已经知晓?”南宫尘神情隐隐担忧。
“嗯。。。。。。当时,是在宫里知晓此事的,所以现在已经人尽皆知,正想来找你商量对策。”荒泽眼底满是凝重之色。
楚月、慕容紫、荒泽纷纷看向南宫尘,期待着什么。
“此事我们只能守,乃极为被动一方。”南宫尘思虑着,顺势坐了下来来。
“月儿,这时候我们只能相信自己人,现在父皇已经答应荒泽,御医用楚大人,但是平常的时日我想托付于你。”慕容紫拉着初楚月的手,嘴唇微抿,央求的眼神中满是不安和焦灼。
“我恐怕。。。。。。”楚月并不是不想答应,而是她还有南宫尘,如果再去照顾慕容紫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万一有什么闪失,自己会后悔,悲痛一辈子的。
“月儿,不合适!”南宫尘也不想楚月去受这种煎熬,这种事情防不胜防,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楚月跟他父亲都会被牵连,到时候谁也救不了,现在楚月的父亲已经卷进去了,楚月万万不能在参入其中,虽然他心里记挂着慕容紫,但是楚月现在是他的妹妹,妻子,他有责任去保护她。
“为什么,难道你两口子要袖手旁观!”荒泽神色焦急,语气略有些不满,本来是两全其美的好事,一来对慕容紫和孩子,二来自己可以天天见到楚月,他根本没和南宫尘想这么多,其实他每天都被宫里宫外的事情弄的焦头烂额,也无暇在这些上面想的那么面面俱到。
“就是!”慕容紫附和着,不满已经写在了脸上。
“荒泽,你先别着急,再好好想想,月儿心思单纯,涉世未深,不适合这种无形的战争。”南宫尘解释着,目光转向楚月,躲闪着慕容紫那锋利的眼神。
屋里异常地安静下来,渐渐暗了下来,屋里越的闷热,有些喘不上气,“哗”的一声大雨倾盆而下,听不见雨的声音倒像是湍流急,汹涌澎湃的大河之水的声音,屋檐上的水急地流下,拍打着地面,激起一丈高的水花。
“你们倒是说话啊。”慕容紫瞧着三人的神色急道。
“表哥,是我思虑不周,差点害了月儿,此事在从长计议,一会儿可以找姑姑商量一下,兴许她有什么好法子。”荒泽看着南宫和楚月,视线划过楚月带来些许的歉意和愧疚。
“荒泽,事到如今,你还是这般想着她,现在我才是你该关心和保护的人。”慕容紫悻悻地埋怨着,怒火中烧,嘴里一阵苦涩,小脸一皱,跑到门口,扶着门框干呕。
“紫儿姐姐,你有孕在身,切莫动气,与你与孩子都不好。”楚月忙跟过去扶着她,荒泽也在一边面露担忧。
“让开,不用假惺惺的。”慕容紫推开楚月,楚月连连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荒泽欲要上前扶一下,却被南宫抢了先,南宫看着怀里的楚月,再看看面容憔悴的慕容紫,心里陡然生出一股为难之情。
“你过分了!”荒泽从小就看不得楚月受我欺负,一直在她身边充当一个护花使者,早已经习以为常,不由自主地厉声责备了慕容紫。
“我过分还是你过分!”慕容紫讥讽着,嘴角一勾,尽是冷意,“你俩都护着她是不是,我在你们之间就是个局外人,不在这儿碍你们的眼。”慕容紫转身往外走去。
荒泽一把拉住已经迈出一只脚的慕容紫道:“你疯了,你不顾忌自己,也不顾及一孩子吗!”
楚月欲要上前,南宫尘拉住了她,二人都神情复杂。
“荒泽哥哥。。。。。。”慕容紫也极为珍视这个孩子,刚才她差点冲动上头酿成大祸,委屈,恐惧,自责涌上心头化为一把辛酸的泪水,趴在荒泽怀里呜咽着。
“我的错,我的错,别哭了好不好,一会儿我们去找姑姑商量一下,说不定有更好的法子,月儿确实是心思单纯,没任何人都没有防御之心,恐怕不是万全之策。”荒泽抱着慕容紫柔声安慰着,轻轻抚摸着慕容紫后背的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