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一行人走后,朱祈年立马凑上前询问:“嫂嫂,你……会离开我哥哥吗?”
他在等待柴晚月回答的时候,心里有点失落。
他不愿意她和自己的哥哥分开。
“不会的。”
虽然朱祈风忘记了她,但是她不会放弃。
朱祈年明显松了一口气。
三人正攀谈间,奶娘在春泥的搀扶下拖着病体,急匆匆朝这边来。
“方才听春泥说,白氏又来寻你麻烦了?”奶娘焦急的问。
柴晚月扶着奶娘坐下,并告知白氏已经被她打走了。
奶娘被盗匪掳走,虽然没有受多少皮肉之苦,到到底一大把年纪了,多少受了些惊吓。
柴晚月安慰了她一番。
“那白氏最是难缠,你是拿捏她的?她可是有把柄握在你手中?”
……
白氏怒气冲冲的回到垂金堂,气的她进门就摔了茶杯茶盏。
“娘亲,那贱人到底同你说了什么?您为什么不惩罚她?”
柴晚星气急败坏到了极点,对于今天没有将她上家法这件事情耿耿于怀,胸中充斥着无尽的不甘心。
白氏怒其不争的沉了她一眼,第一次感觉到她这个女儿果真是有点—蠢。
她但凡有那贱人十分之一的七窍玲珑心,她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在对付柴晚月这件事情上如此的无能为力。
“等会儿将春泥那丫头的卖身契送到犀月阁。”白氏无力的说。
柴晚星讶异,相当不理解。
“娘亲,您怎么能?怎么能受制于人。那贱人到底同你说了什么?”
白氏烦躁的揉着太阳穴,朝她摆摆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柴晚星愤愤不平的跑开了。
屋里才安静了不过一刻钟,赵嬷嬷从外面进来贴着白氏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白氏听了此话,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将他从后门带进来,小心别碰到老爷。”
“老奴懂得。”
不大一会儿,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被赵妈妈引了进来。
那少年刚进屋,顾不得拍身上厚重的雪,噗通跪在白氏面前,搂着她的双腿声泪俱下。
“姑母救我,救救侄儿。”
白氏太阳穴突突直跳,食指连连点着他的脑瓜,咬牙切齿问:“你又去赌了?”
“实在是……实在是侄儿没有忍住。”
白氏被气的不顾形象的将他一脚踢开,狠下心来,怒骂:“兄长丰厚的家底迟早败在你手里,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帮你还赌债,你索性收拾收拾回项源城,再别来我跟前。”
半年前,听说侄子无忧不读书了,她原抱着帮衬娘家的心思将白无忧接来,安置在柴文强身边,给他寻了一活计。
岂料想,那白无忧一点也不争气,去衙门做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柴文强眼瞧着他是烂泥扶不上墙,索性也不再过问。
再后来,白无忧连衙门也不去了,不知怎的,竟沾染了赌博的恶习。
白无忧一听姑母不再管他,当即放声大哭,“姑母,您不管侄儿了?
侄儿要是回家,我爹非扒了我一层皮。
姑母,侄儿保证,侄儿这是最后一次赌,以后……以后再不进赌场,再不赌了……
姑母,您再救侄儿一次,侄儿要是再拿不出钱,赌场的人会剁我一只手……”
白氏焦急去捂他的嘴,生怕旁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