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晚月拉了一车的月季回了家,刚好和下学的朱祈风在门口相遇。
朱祈风抬眸一看,两个男人跟在柴晚月身后,当即皱眉。
柴晚月兴高采烈的炫耀孙掌柜给她配的保镖,并多次扬言,她也是有保镖的人了。
阿大阿二两个大男人听到柴晚月夸他们,都憨厚的挠着后脑勺,并很有眼力见的上前帮她搬花。
朱祈风不满的拒绝。
同时,心里酸的一批。
他才不会承认,那女人夸别的男人,没有夸自己,才生气。
“你怎么了?孩子们惹你生气了?”柴晚月纳闷,怎么今日的朱祈风说话像吃了火药一样冲?
朱祈风再看阿大阿二魁梧壮实的身材,长的人模狗样,顿时生出一种危机感。
他催促着阿大阿二赶紧回去,别在那女人眼前晃悠。
阿大憨厚的说:“我和阿二将车上的花搬到院子里再走。”
“不用。”朱祈风抱着一盆月季花就往院子里走。
阿大阿二得了柴晚月的示意回去了。
朱祈风来回几次,搬了数盆月季花就累的气喘吁吁,仍倔强的不肯停下来歇歇。
柴晚月心疼的要死,她家相公文弱书生一个,修长玉指干这种粗活真是让她心疼。
她麻溜的上前夺过他手里的花盆,双手各举着一盆,看起来轻松极了。
直到睡觉的时候,朱祈风心里的气儿也没有顺过来。
柴晚月见状,不明白他生的哪门子气。
她用手指戳了戳他,他板着脸没有反应。
她大着胆子挪了挪身子,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直到整个人窝在他的怀抱里,末了,还不忘记特意将他的胳膊抬到自个儿身上。
就这样,朱祈风完全像一个工具人一般的搂着她,抱着她。
如此这般,他方翘着嘴角安然入睡。
第二日,他私塾休沐,坚持要和她一起去县城。
大清早的刚推开大门,就看到阿大阿二恭敬的等在门口,他不想多说一句话。
从大伯娘家里拉走辣条之后,走在村尾,碰见几个同村的村民之后,二人简单的打了招呼继续往前走。
“咦?朱刘氏,这几天咋没见你出来?在家忙啥呢?”
“能忙啥?还不是我家源儿从县城读书回来了,这昨儿个刚回来,等会儿又要走了。”
说起她那儿子,朱刘氏显摆的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她儿子朱大源在县城读书,她儿子朱大源读书天赋很高,以后肯定能当大官。
就是有人看不得她显摆的样子,阴阳怪气的回怼:“你家祈风也做过官,那官做的可大可大,可最后不是也被皇帝贬回老家,差点连累你们也跟着受累?
要我说,当官有啥好?
一个不小心就会祸及九族,你可放心哪天你儿子爬的越高,摔的越惨。”
柴晚月和朱祈风走在村里,离老远就看到前方一群村民坐在大柳树下。
农村妇女嗓门极大,隔的老远,还是能听到前方有人调侃,说出这些不好的言论。
她握着他的手,意图给他安慰。
“无妨。”
他脸上没有起伏的情绪,柴晚月见状倒也放心了。
“你别乱哔哔,朱祈风那小子没有父母教导,无人管教,当高官,也走不长远,自然不能和我家大源儿相提并论。”
朱刘氏侃侃而谈,尽是一些踩朱祈风,捧自家儿子的话。
有些村民听不下去了,她这话说出来,不会臊的慌吗?
更有眼尖的村民看到朱祈风赶着牛车往这边而来,故意唏嘘道:“祈风真是一个有福的孩子,不仅娶了漂亮的媳妇儿,刚娶到媳妇儿不久,家里就盖起了房子,瞧那房子盖的多气派,可不是咱们普通人家能比的。”王大妈最见不得朱刘氏那小人得志的嘴脸。
平日里和王大妈交好的李大妈也随声附和:“要说人家那媳妇儿,长的如花似玉,能说会道,还顶会做生意赚钱,旁人羡慕不来啊!”
王大妈和李大妈一唱一和,看着朱刘氏脸色几番变换,心里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