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被子是大伯娘特意为了他做的喜被,就等着他成亲的时候用。
天知道,大伯娘为了催婚无所不用其极。
庄户人家,家境贫寒。
大伯娘为了他的婚事,没舍得卖收成极好的棉花,全部用来给他做了被子。
朱祈风每每回头瞅一眼板车上放的齐齐整整的大红色的厚棉被——
心塞!
这可不是棉被,是大伯娘对他浓浓的期盼。
期盼他早点成亲。
一阵秋风吹过,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顺势裹紧了身上补了补丁的长衫。
驴车悠闲的在山脚下行驶,时不时的吃着路边的野草,走走停停。
“轰——”的一声。
朱祈风猛然抬头,就见远方一棵树木被风刮的拦腰折断。
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树被风吹断了!
可是,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啊!
就在刚才,他分明听到了女子的声音。
难道是他听错了?
他晃了晃缠了一圈纱布的额头,也许真是他出现了幻听。
脑子当真是被门挤坏了!
他不由得失笑,赶着毛驴继续朝家的方向走。
一进村,稀疏平常的和村里的人打着招呼。
只是,村民们个个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他。
他被这种目光盯的心里毛,挥在毛驴身上的鞭子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毛驴吃痛,牟足了劲往前冲。
只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家门口。
推门,卸货。
朱祈风倒吸了一凉口,再也顾不得冷了。
他终于明白刚才村民们为什么那样怪异的看着他。
敢情看的不是他,
而是他车上身穿喜服的女子。
再结合他刚被包扎的纱布,还时不时的往外渗着血的额头。
村民们肯定是以为他去……抢亲了!
朱祈风越想越觉得头皮麻。
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
思索片刻,他的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既然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女子,那就是来路不明的人。
他可不是圣母,也不会大慈悲去救苦救难。
既是来路不明的人,那就打哪来就还哪里去吧。
他打定主意,等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