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
姬瑶心里这般想着,停止了这场游戏,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唇。
美人在怀,那嫣红的唇瓣丰泽柔软,好像一簇火焰,烧进人的心底。
秦瑨咽了咽喉,瞥了一眼门外,俯首吻住姬瑶。
唇齿间的交融很快化为一抹亮线,秦瑨来不及多想,挟着姬瑶行至窗户前,扶她爬上窗台。
“从这边往北走,有个小门,常年不上锁,可以直接走出中书衙门。”
“嗯,知道啦。”姬瑶稳稳跳下去,倏尔想到什么:“等一下!”
秦瑨瞥了一眼门外,复又看向她,眉目浮出几分薄怒:“又怎么了?”
姬瑶伸出手,擦掉秦瑨嘴上的红泽。
“朕怕你又上火。”
她笑着嘲他一句,转身往北边跑去。
小小的人很快消失在视野尽头,秦瑨方才收回眼神,气得宽袖一震,回到案前坐下,脊背后面已经湿了一片。
他生性秉正,从来没做过偷鸡摸狗的勾当。
但刚才那番光景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像在做贼,又像在众目睽睽之下偷情……
秦瑨不禁回忆起流落在外的时光。
姬瑶绝对是他的克星,两人只要在一起,她就会一点点蚕食他的精神,摧毁他的意志,拉低他的底线……
如今又偷跑到衙门来,她真快要把他逼疯了!
如此想着,秦瑨心里的怨忿更大。
然而再次尝到她的滋味后,他的身体又开始叫嚣,疯狂回味,甚至不争气的想要更多……
秦瑨深吸一口气,端起桌上的凉茶灌进去,试图浇灭小腹升起的邪火。
他是个成年男子,之前一直定力极强,坐怀不乱,现在却像变了个人。
这段不该出现的感情,他想忘,忘不掉。
姬瑶随手一撩拨就能让他产生剧烈的反应,就能拉着他坠入深渊,这该不会是……
中蛊了吧?
———
姬瑶从秦瑨说的小门跑出去,恰巧御仗就等候在外。
徐德海连忙迎上来,焦心道:“陛下怎么从这边出来了?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姬瑶很快坐上御辇,“快回去,别让人看见。”
“是,快快起驾!”
回去的路上,徐德海见姬瑶一直笑吟吟的,这才放下心来,看样子他们君臣二人应该相谈甚欢。
如此就好,主子们开心,他们当奴婢的也能过些熨帖日子。
当晚,姬瑶沐浴过后早早上了龙榻,想起晌午的事依旧忍俊不禁。
宫中生活枯燥乏味,她在今天仿佛又找到了乐趣,她喜欢看秦瑨慌乱不堪的模样。
等有机会,还要再逗逗他……
然而这个机会,姬瑶始终没找到。
这天过后,朝廷就开始准备正旦大朝会,外邦使臣陆续来访,姬瑶每天忙的像个陀螺,见了这个见那个,抽空还要批奏章,一到傍晚累的连眼皮子都睁不开。
直到正月初六,外邦使臣陆续离开长安,姬瑶方才得空休息。
上元节临近,同样也是姬瑶的生辰,皇帝的千秋宴自是需要大操大办。
姬瑶将一切事宜交给礼部全权负责,自个儿躲清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