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问题
没有人会问他这个问题。
从小到大,他的身边,充满了权势跟欲望,他也生活在权与欲的世界里。快乐吗?快乐这个词,如果快乐是指金钱的话,那么他很快乐。
但是在他的阶级中,金钱,谁都拥有。
但是快乐的人很少。
母亲拥有很多钱,但是每日也会露出愁容。
他的生母也有钱,把自己送到梁家的那一刻,应蓝雪也得到了一笔钱,但是她快乐吗?
好像,都不快乐。
在继承人选拔的时候,家族里面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面具,大哥跟二哥,都非应颂琪所出,应颂琪很介意父亲心中还有其他的女人,那个女人死了,死了更成了白月光,永远烙印在父亲心中。
而自己并非应颂琪亲生。
所以,他在梁家,需要加倍努力,才能站稳脚跟。
二十年前,他的人生,几乎完全由应颂琪操控。
他敬重她,应家几乎举全家之力,成为了他的后盾,他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只是知道,亲生母亲叫应蓝雪。
不,他应该见过她。
在外婆的生日宴上。
那个在角落里面,双眼含着热泪的女人。
家族权利争斗,波云诡谲瞬息万变,他很累,也不快乐。
孟莺一直没有等到他的回答。
以为他睡着了。
小心翼翼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了他眼底怔忪的情绪,带着一层雾一样,迷惘,怔然。
孟莺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脸。
嗓音轻轻柔柔。
细嫩的指尖轻触他的脸。
仿佛是迷雾中的引路人。
也像是深邃夜空中最明亮的一颗引路星。
“梁晋琮。”
她没有喊他梁先生,也没有喊三哥。
而是清清脆脆的喊着他的名字。
仿佛是宿命轮回中的一点呢喃。
梁晋琮垂眸看着她,女人的瞳仁清澈的像是一汪碧泉。
里面印刻着自己。
她吻着他的喉结,然后又吻了他的唇。
薄唇带着一点冷润。
她的手指很不安分的往下移动,握住某处,指尖轻揉。她的手法很生疏,青涩,笨拙,脸羞红不知所措,她完全不会,甚至紧张的一直在吞口水,掌心里面紧贴的那个地方烫的吓人,比她的掌心温度都热。
男人的瞳仁也越来越深。
手骨扣住了她的下颚。
女人的手柔软细嫩,但是手法太生涩,可是这种生涩中带着致命的欢愉。男人脖颈紧绷的抬了一下头,颈见血管崩起,喉结滚动轻颤了一下。
孟莺留意着他的情绪,一只手苟住他脖颈让自己借力起身吻着她唇,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那,你现在快乐吗?”
她的心脏在发紧,小心翼翼的问出声,“跟我在一起,你快乐吗?”
只是一瞬间她就被他双手拖住腰,抱起来翻了个身,主动方成了被动方,梁晋琮的力气很大,掌心宽厚指尖修长穿过女人黑色的长发,不像是刚刚女人小心翼翼轻啄的吻。
他的吻有一种吞噬汹涌的力量,孟莺有些缺氧,双手越发抱紧了他,指尖碰触到男人脊柱,他绷紧,背肌纹理明显,骨骼清晰,上面印刻的经文,仿佛缓缓缠绕住她的指尖。
蜿蜒流淌过她心脏。
仿佛束缚住了她的心弦。
“快乐,孟莺,我很快乐。”
一晚上,他用行动证明,跟她在一起,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