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颔,应下来:“好,我和他说一下。”
她刚走到楼梯口,身后便传来章雅舒迫不及待的声音。
“你看,连那丫头都知道我们立德吃不动那块地皮,你这是猪油蒙了心,鬼迷心窍,不撞南墙不回头。”
“你们女人家家的,懂什么?一个人吃不动的蛋糕,分了吃就好。我这边已经拿到了一笔投资。”
“呵,你说淮城那家投资公司?那家小破公司,底细不清不楚的,成立才一年时间,你相信它有能力进行这样大额的投资?”
沈德仁的声音明显不耐烦:“章雅舒,不是只有你会查,我也查过了,这家公司之前一直做的是金融投资,它一年的盈利是我们立德的四倍,怎么就没能力大额投资了?”
“再说了,如果我们拿不下这个项目,立德就只能等着破产清算。章雅舒,你天天闹,究竟安的什么心?”
……
走上二楼时,客厅的声音已经听不太清楚。
沈清芜走到她的房门前,手刚搭上门把,走廊另一边突然冲出来个小小人儿。
“大姐姐。”
沈佑言一下扑到她怀里,声音哽咽:“二姐姐说你不嫁人了,还会留在家里陪着我对吗?”
沈清芜总觉得沈佑言有些不对劲。
昨天她从家里出门时,他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但她一直以来和沈佑言始终保持着不太亲近的距离,按理说他们的感情不至于深到让他这样不舍。
她低头凝着靠在她腰间那只毛茸茸的小脑袋,微微叹息,“嗯,我回来了。”
得到她的保证,小男孩破涕为笑,抬起头,漾着嘴角的小酒窝,极其认真地问她:“大姐姐,下次你如果要嫁人,能不能把我带走?”
沈清芜怔了怔,“为什么?”
“因为……”沈佑言抿着唇角,踌躇不语。
他不知该不该把二姐姐这段时间总是欺负他的事情说出来。
特别是今天早上。
他在房间里画画,二姐姐进来坐了一会儿后,突然冲过来把他的画都撕了,而且还逼他把那些纸屑吃了。
他不愿意,她就掰开他的嘴,把纸屑往他嘴里塞。
一边塞还一边骂:“谁让你画画的?贱人!贱人!”
他忍不住吐了。
一直不停求她,说他不敢了,不画画了,她才慢慢停下来。
离开他房间前,二姐姐还说她在他身上装了偷听器,只要他把这些事情说出去,她就把他送给大怪兽,让他以后都见不着妈妈。
但他找了大半天都没找到偷听器。
所以二姐姐是骗他的吧?
妈妈不信他,大姐姐肯定会信他的。
他也许能告诉大姐姐。
“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