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有嗓子能在殿下面前显摆出来也是人家的本事!不像某些人像显摆也得有本事啊?”崔盼盼酸溜溜地说道。
“这些女人也是够笨的!”明婵在心里忍不住感慨道,却看到公主正盯着坐在齐王身旁眉飞色舞的柳莺歌呆,又看到齐王身边的一位侍女有些失神落魄的样子!
“公主不准备彻查此事吗?”明婵悄声问。
“茶是我让人每日送的,中间经了多少人的手,不是一时半会能查清的,况且现在有人不打自招,我们只管看戏,让她们掐去吧!”云萝淡淡地说,丝毫不想理会。
“今日那个诬陷公主的女人着实可恨,谁给她的胆子,这么放肆!”明婵提醒说。
“殿下是信我的,不过一次两次还可以,多了只怕殿下也会听信小人的谣言!倒是可怜了那个女人,被人当枪使还不知情!”云萝心中暗暗想道。
忙了一整天,云萝着实有些累了,遣了人过去问了清梨的情况,大夫告诉众人,清梨姑娘这辈子都无法再唱歌了,她的嗓子彻底废了。云萝听到这个消息,倍感惋惜!
清梨听到后反而一脸的平静,似乎早已经知道这个结局,到是李曼娘哭的死去活来,对于艺伎来说,失去赖以生存的技能比是比死还要痛苦万分的事情!
“王妃为什么要害姐姐!”李曼娘不甘心地说,“就因为殿下对姐姐好吗?”
清梨替妹妹擦干眼泪,摇了摇,把手指放到妹妹的唇边,示意她不要再说胡话。
“我不相信这是王妃做的!我们和她无冤无仇,王妃没道理那样做!”宋章坚信王妃绝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她曾经救过清梨和他的性命,若真想害他们,那日在花园中大可不必替他们打掩护。
“先生没现吗?自从王妃进入府中,殿下就不一样了,今日殿下听了我的话,没有一丝一毫怀疑王妃,也没有过问姐姐的情况,若是往日殿下断断不会这样!以前有一个陈楚雨,殿下处处维护她,现在又多了一个王妃!”李曼娘眼中满是妒忌的火焰。
“你还在痴心妄想,白日做梦!王妃的身份是你我能比的吗?”宋章有些生气,开始教训李曼娘!
清梨看到二人这样,急忙拉架,李曼娘却赌气的跑开。清梨又急又气,生怕妹妹做出傻事,连忙比划让宋章追她回来!
齐王忙着管理齐地,白天很少在府中,云萝呆着烦闷,陪着明婵做了一会儿女红,好没意思,闲步到书房找了本书翻着!无意中翻到一本《咏梅集》,整本书皆是摘录的咏梅的诗词,不同的是,一诗对应着一词,两种笔记参杂,前者俊秀飘逸,后者端正规矩,云萝嘴角露出微笑,细细品读着!
陈楚雨端着茶水走进来,看到云萝翻看的书籍,眼中略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平静了下来,“满天玉雪坠纷纷,忽作柳絮又撒盐。关山梨花开万树,未到春来花满枝。”云萝出声念道,随后喃喃自语道:“关山原是在长水以南,陈国故地!”
云萝的话听似平静,却像一记响雷在陈楚雨耳旁炸开。陈楚雨一阵慌乱,茶盏打翻在地,云萝困惑不已,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我有这么可怕吗?”
陈楚雨吓得跪在地上,连连说道:“不是!不是!奴婢该死,在王妃面前失了仪态,这就换了新茶过来!”陈楚雨说完捡起落在地上的茶盏,慌里慌张地退出去,眼角似乎挂着泪滴。
云萝心中更是疑窦丛生,这个陈楚雨每次见到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正眼不敢瞧她半分,仿佛她是什么阎罗鬼煞,怕的要死!
屋后云萝在廊下逗鸟玩,左右人看到明婵上前皆退了下去,明婵细细地向云萝说道:“陈楚雨并不是府中家生的奴婢,而是老夫人在街边捡回来的丫头,据说她的父亲陈小六是一个酒楼的杂役。当时陈小六身染重病,没钱医治,陈楚雨在街边卖身救父。老夫人看她可怜,长得水灵,便花二十两银子把她买了下来,后来他父亲亡故,就一直在府中做奴婢。渐渐的,不知怎么的,齐王竟看上了这个女子,可是陈楚雨身份低微,就是侍妾也做不得。”
“这个陈楚雨是哪国的人?”云萝一边逗着鸟玩,一边问道。
“府中没人知道陈楚雨是哪国人?殿下好像也不许大家过问?”明婵也有些不解。
“不许过问就是不能说,你真相信一个杂役的女儿会有那种学识?”云萝心中的疑问更多了,不过她明白了,殿下不是看上了这个女子,而是已经把心给了她!
“殿下是真心喜欢这位姑娘,公主你可要好好争取殿下的欢心啊!”明婵在那一旁提醒道。
“有什么可争取的,旁人的东西我可是看不上的!”云萝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可是公主毕竟是殿下的正妻,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婢!那能和公主比呢!”明婵说道。
“那又怎样,心里没有便是空架子,有了还在乎那些虚假的名分吗?”云萝刚要把鸟笼关上,却不想笼中的鸟儿瞅准时机,“呼啦”一声蹿出鸟笼,飞入天空!
“公主,鸟儿飞走了!”明婵指着天空焦急地说道。
“飞吧!叽叽喳喳吵得我头疼!”云萝笑着揉了揉脑袋,转身回屋了,明婵却是满脸迷惑地站在那里,有时候自家主子心里想写人们,就是她们姐妹从小陪着公主,她们也是琢磨不透!